我在幾歲還沒上學的時候,我爸冬天帶我回了一趟老家,晚上躺在奶奶家的被窩里渾身難受,哭得快斷了氣,幾個叔叔都看不過去,強烈懇求我爸讓我去他們家睡,他們家里條件還好點。
我爸不愿意,說我是他閨女,他從小這麼睡沒事,我也沒事。
后面醒來已經在北京協和醫院的病房了,住了很久。
奶奶家里有跳蚤,臭蟲等各種咬人的東西,我對其釋放的一種化學物質過敏,急性腎衰了。第二天醒不來,我爸以為我在鬧脾氣沒管我,後來幾個叔叔發現我渾身長斑,完全昏迷,村醫說沒救了準備后事,我爸這才急了眼,連滾帶爬送我去醫院,縣醫院不敢收治,這才哆哆嗦嗦打電話求得我姥爺,最后我被送協和撿回來一條命。
後來的三十年我再沒有在奶奶家睡過,回奶奶家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