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8年大學開始炒股,畢業炒外匯,期貨,14年開始炒幣,目前資產A8.5左右,答一波。
「因為我很早就明白炒XX,是我這輩子實現階級跨越的唯一機會。」
大學的時候天天泡圖書館,對自己做了一個剖析。
首先看基本盤。
家里不算貧困,但是也基本要啥沒啥,全家資產連房子加起來估計一共40個不到。一線城市的房子不可能幫你買的,即使當年還是2w/平的時候,更別說后面了。
所以在這種無依無靠的情況下,就我當時的認知來說,要想出人頭地,只有3條路,要麼找個有錢女朋友結婚;要麼混單位當領導,不管是編制還是企業;要麼自己做生意,自己闖。
好,一條一條分析。
找有錢人結婚是有戲的,大學女朋友家里很有錢,但是相處了4年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我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男子主義的部分,這一點比我原本以為的還要嚴重,所以畢業對方出國了,我沒錢出,無疾而終,但是這次初戀讓我明白了我不可能找一個比我強的女人,長期我自己接受不了。
然后就是上班混單位,不管是哪里的單位,我個人認為要麼你技術特別拔尖,要麼更多的是考你的情商,會不會看菜下碟,會不會來事。
首先大學專業不好,和技術不沾邊,另一方面轉院失敗,所以畢業估計沒什麼技術可言。
另外就是情商,我比較隨母親那邊,情商偏低,做事比較軸,說話容易得罪人,從小到大的班主任,領導啥的沒有一個喜歡我的,所以估計練人精估計也是一個事倍功半的事,這一點在我大學期間和畢業工作的那1年半得到了充分驗證。
混的所有單位選上位者,都沒有選我,甚至包括我大學苦心經營了3年多的旅游協會的關系,最終在會長副會長是我最好的兄弟的情況下,都沒有選我當另一個副會長,而且是在我明確表示非常需要這個副會長的頭銜,供出國寫bp使用,而會長老鄉給了他的室友,即使是一個幽靈社員,而且以后甚至不會去廣東,和他以后的發展沒有任何交集,他們關系也一般的情況下,也沒有給我。
這幾件事讓我明白到以后就算是換了個單位,領導大機率也不會喜歡我,畢業后到一家上市公司做基層,期間果然大領導非常不喜歡我,而且我嘗試過各種改進,但是沒有什麼效果,我也無法感知別人為什麼不喜歡我,這點可能就是情商的缺失吧,這是個人劣勢方面,沒辦法彌補的。
最后就只剩一條通路了,那就是自己做生意,這是僅剩的唯一道路,而且必須要拼死跑通,于是裸辭開始干項目。
這一干就是10年了,期間估計大大小小估計做過10幾個不同的項目,但是在14年的時候想通一個事,那就是沒有根基的創業太難成功了,萬一黃了怎麼辦?
所以邊工作邊努力積累炒股炒幣的經驗,開始覺得只有二級市場是整個社會相對公平,而且你可以有機會,在不用討任何人喜歡的前提下,實現財富自由的唯一途徑。
但是這是需要代價的,你可以把炒股理解為一項技能,類似籃球,鋼琴,等等可以職業化競爭的技能,同樣需要苦練基本功,思維邏輯,概念,10000小時的刻意練習,跟上時代的變化和腳步,直到做成,然后還要保持。
中間即使遇到什麼苦難,即使多少次挫折打擊想放棄,緩幾天后又開始看書,復盤和上油管找視頻學習,舔高手去聊,去問,找資本大佬請教等等。
因為這已經是最后一條路了。
其實沒有想過能做成,如果你覺得做一個事情還有堅持的感覺,其實代表你還練得不夠,當你都不記得你是在練一個東西的時候,這個技能會慢慢無意識地融入你的生活,和你的意識中,形成所謂的肌肉記憶,形成你特有的一種生活方式。
某一段時間突然發現市場和你的策略高度擬合,開始賺大錢了,牛市了,然后接著做同樣的事情,重復已經重復了很多年的機械操作而已,符合交易系統合適的地方就進,該止損就止損,到位了就賣,也不管賣了以后還會不會漲。
并且很詫異為什麼其他人這麼狂躁,跌了一直扛單不想止損,漲這麼高了都不賣說我沒格局,這里不是就應該買,那里不是就應該賣嗎?止損不就好像烏云密布了,不是就有可能下雨,趕緊回屋里這麼直接的事情嗎?
突然想起來,現在自己能不眨眼地止損,是因為之前無數次沒止損扛單爆倉,大虧,借貸,負債,虧怕了,然后無數次總結下來,修正地自然行為。
其他人只是因為年紀大了,或者生意難做,或者因為牛市來,新聞播報,身邊起了浪潮,才跟風進來的,才接觸這些東西都不到一年,而自己已經在這種地獄般泥濘的沼澤里生存了好多年了,多到當初身邊一起激昂文字,指點k線的朋友們一個個都逐漸不在了。
一回頭,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在堅持。
所以其實賺到第一個1kw的時候,其實沒什麼感覺的,發小問我怎麼不狂歡,不激動,我反而有種空虛感。
首先覺得這是必然會來到的一天,其次覺得之前太苦太苦了,有些心里的苦不是錢能彌補的。
不知道其他領域的職業人士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近兩年到朋友的股票私募玩,和很多40-50歲左右新入行的老闆接觸,他們都說我這麼年輕就能在二級市場立足,運氣真好,我笑笑不說話。
看著他們一個二個年紀比我大10幾歲的前輩,對二級市場高談闊論的樣子,內容幼稚到像看幼兒園小孩在討論怎麼賺錢,機構做市商野莊像野狼一樣在遠處對著他們微笑。
討論了半個小時,他們終于問我怎麼看,我說你們才接觸這麼短時間,理解就這麼深阿,可以阿,牛b。
大家都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