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吧,那年我虛歲8歲,這應該是我印象中最難熬的一個年了,我媽很早就在院子里種下了一排向日葵,不是為了好看就是準備結了瓜子留到過年招待客人用,我爸一直到了年三十的下半夜才回家,他出去要賬了,一毛沒要到,初一的早上跟我媽大打了一架,原因是我爸買了倆大呲花,還有一掛小鞭,我媽認為買這玩意純屬腦子不好,有那倆錢為啥不多買斤豬肉給孩子補補身子,打完架我爸飯也沒吃就走了,我媽包了十來個純肉的餃子,基本都讓我吃了,那時候是真的饞,初一的早上孩子們都要一塊出去拜年,說是拜年其實就是一群人烏泱泱的到處亂竄,到誰家了基本都會給點糖果干果什麼的,那時候我攢了滿滿一酒盒子的糖果干果,差不多9點多的時候我回家了,我家大門鎖著的,我媽假裝人不在家,怕人家來串門,家里拿不出招待的東西,我回家后我媽第一時間要我手里的酒盒子,我就哭,哭的可傷心了,我哭我媽也跟著哭,那會不知道為什麼。
最后日子確實是好起來了,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小生意,再到有了小工廠,從幾個工人到過百,我也慢慢的長大了,讀書上學,參軍入伍,轉業進六扇門,一切看著都挺好,只是最后我爹跟著一個狐貍精跑了,用我媽的話說現在就是一個寡婦女人帶著一個光棍兒子過日子。
他最后的結果也挺慘,錢敗完了讓狐貍精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