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做過買賣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村里的小買賣，通常是兩口子，男的負責炒菜，女的負責點菜、切菜。前堂后廚來回跑，一到上桌兒的時候，就忙得不亦樂乎。

武松吃飯的小店，也是差不多的套路，伙計和老漢一起忙活，又管做飯，又管上菜。

這時候忙活起來，哪里記得清一共上了多少碗酒，只能一碗一碗倒著，最后一起算個總數。

這屬于常規操作了。

飯館兒里還有一些菜的價格和使用的盤子有關。

一些講究的飯店里，盤子種類也多，有方盤、魚盤還有笸籮，不同的盤子不同的菜，對應的價格也不一樣。

有些時候，客人點完菜又換菜，換完了可能也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菜了，結賬的時候就容易起爭執，「我點的是xxx，你給我上的是啥啥啥。」或者「我喊服務員給我換了，她/他怎麼沒給換呢？」

這個時候，只要喊一下收拾桌子的人一看，就能知道具體到底換了沒換，老闆講道理的時候就多了幾分底氣。

當然，這種做法也不只是中國有，日本人搞的也很兇。

十幾年前去吃回轉壽司，一些店就是按盤子收費，北極蝦壽司是白色盤子，軍艦卷是紅色盤子，炸三文魚骨是紅色斑點的盤子，等等等等。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會過來數盤子，然后拿個小計算器一頓按，最后給你一個心跳一下的總數。

當然，這種規定也不會標得很明顯，通常是貼在吃飯的桌上，幾行小字，不仔細看會以為是日文......

後來我發現一些高檔的日料餐廳，也是這麼玩兒，大概吃的人少，沒必要開發系統計數了。

有一回，去村里吃飯，村子里的菜味道足量大，我們幾個小伙子見了食指大動，連忙招呼老闆上飯，端上來的是一大盤子饅頭。

結賬的時候，老闆說你們仨人挺能吃啊，我這一盤子十二個，你們吃了整兩盤。

哈哈，老闆心里有數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