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過選舉的毛玠與崔琰都沒有好下場。
一句話不對都可以賜死。
崔琰還只是手下馬屁拍的不對。多說了一句。省表事佳爾。時乎時乎會當有變。
老闆說:爾非佳語。不信你看民間說生女爾。
所以幻想老闆是女權者的,也就算了。老闆也就是荷爾蒙過剩而已。他這樣的人,都是別人應該為他的。
崔擼官,罰為奴隸后,估計還對老闆有幻想。
老闆送來了親切的問候:您是打算讓我行斧頭與鋸子麼。
崔自殺。
毛為這事不平。差點丟了性命。死在家里。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
毛的資格多老就不多說了。
所以你們啊。問這問題,圖樣圖森破。
還幻想曹操是不是錯怪了做過份了。
荀彧九十五以上的智商,就比八十幾七十幾的毛與崔死得體面多了。也死得令人遐想,富有回味,善于表現,留有余地,讓人惋惜,容人追思,讓老闆的手干凈多了。
老闆是法家,晚年更是赤裸裸的法家。法家不需要稱頌,更不要批評。反對的更是去死。
自干五與自由派都沾個自字。所以掛路燈不會有上下床的區別。
聽我的話,桀犬亦可吠堯,桀民亦可比屋而封。不聽話,堯臣亦可比屋而誅。
至于你個人能力操守風評,那是很次要的問題。
蘭芝生庭,亦不得不鋤。
孫十萬劉大耳能有那麼多粉絲。在于他們多數時候,脾氣是可以琢磨的。也算正常人。而且他們知道曹操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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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貼一段孫十萬對諸葛瑾論曹操
「近得伯言表,以為曹丕已死,毒亂之民,當望旌瓦解,而更靜然。聞皆選用忠良,寬刑罰,布恩惠,薄賦省役,以恱民心,其患更深于操時。孤以為不然。操之所行,其惟殺伐小為過差,及離間人骨肉,以為酷耳。
至于將御,自古少有。比之于操,萬不及也。今睿之不如丕,猶丕不如操也。其所以務崇小惠,必以其父新死,自度衰微,恐困苦之民一朝崩沮,故強屈曲以求民心,欲以自安住耳,寧是興隆之漸邪!聞任陳長文、曹子丹輩,或文人諸生,或宗室戚臣,寧能御雄才虎將以制天下乎?夫威柄不專,則其事乖錯,如昔張耳、陳馀,非不敦睦,至于秉勢,自還相賊,乃事理使然也。又長文之徒,昔所以能守善者,以操笮其頭,畏操威嚴,故竭心盡意,不敢為非耳。逮丕繼業,年已長大,承操之后,以恩情加之,用能感義。今睿幼弱,隨人東西,此曹等輩,必當因此弄巧行態,阿黨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姧讒并起,更相陷懟,轉成嫌貳。一爾已往,羣下爭利,主幼不御,其為敗也焉得乆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五人把持刑柄,而不離刺轉相蹄嚙者也!強當陵弱,弱當求援,此亂亡之道也。
子瑜,卿但側耳聽之,伯言常長于計校,恐此一事小短也。
里面「又長文之徒,昔所以能守善者,以操笮其頭,畏操威嚴,故竭心盡意,不敢為非耳。」
讀完后未免一笑,陳長文之輩,看到孔文舉荀文若的下場,是個什麼心情?
反正剩下的就上勸進表了。九品中正。分贓邀功了。
王司徒賈文和華獨坐這樣或者千里轉進,或者亂武天下,如李儒殺主母的,做了三公。
孫十萬論述完這個就向著曹阿瞞的路上飛奔。
司馬仲達,當時是曹操的秘書。也有樣學樣。只做事不做聲。日后之腹黑隱忍狠辣,不愧是曹阿瞞的秘書。
曹操還設立了校事,監視百官,陷人死罪。人人畏懼。
孫權也有樣學樣。設置了校官。一點小事就把張溫往死里整。這幾位恰恰也是典過選舉的官員。
荀彧不知道死前有木有后悔自己的選擇。
當年論田豐等人可一套一套的。田豐還死于剛而犯上。死于同僚讒毀。自己又有那條死罪。
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這個結局。
許多年前,大家好年輕,還對未來有無限的憧憬與向往,獻帝剛剛到許都,擺脫了過去的魔王與陰霾,也想中興漢室再造奇跡,曹老闆也事業興旺,求賢若渴,大家雖然都很忙,但今年囤田收成很好,閑坐宴飲,暢談天下,座中英豪都可以交心做秉燭夜游。互相考慮的,也是為了別人,如何營救暴政下的士子與百姓,絲竹管弦陪著老闆新做的詩歌,老闆聽著孔文舉的笑話,那麼開心,笑的爽朗,渾身發抖,以至于頭巾都掉進了湯汁里....我雖是世族出身,也不由得為這個氣氛而莞爾....當初選擇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矮小男人是對的....
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閑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