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臨終之前的「回光返照」,突然想吃鈣奶餅干,爺爺趕緊吩咐幾個兒子去買。
大冬天的夜晚,我爸三兄弟分頭行動,砸開附近村子好幾個小賣部的門,也只買到了一小包鈣奶餅干。
爺爺哆嗦著把餅干遞到奶奶嘴邊,奶奶咬下一小口,慢慢地咀嚼,吃得心滿意足。
堂弟當年才5歲多,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一把搶過爺爺手中的那包餅干就跑了。爺爺一下子變了臉,脫下鞋子追了出去。
那晚堂弟的屁股挨了無數的鞋底子,直到叔叔跪下求情,爺爺才罷休。
那也是我記憶以來第一次見爺爺發那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