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內蒙的新巴爾虎左旗給人修農機,有一天下午修好了機子有點晚,當時怕下雪封路回不去了就趁著天色還好就一個人開車往回趕。走半道上雪就下大了,呼呼的吹的根本看不見了,我開著個皮卡慢慢的往前挪也還是沒看清一頭崴到了路邊溝子里。
當時還沒覺得啥,下車的時候又一下子掉個坑里把身上的手機也給坐成幾瓣,當時的心就像日拉哈士奇一樣!也不敢停在那里,就用管子從油箱里抽了一雪碧瓶子的油帶著,還把車上擦機油用的布子全背著走了。還好那時候買了一個毛主席像章后面是個指北針,真是毛主席保佑了,要不就死定了。開始雪堆積的少還能大概的看著路,等雪一厚了啥方向感都沒了,只能順著大概的一條比較寬的路慢慢摸索著走。走一段我就找個窩子燒點東西烤一下順便喝點水,尿都不敢撒。
走了一晚上沒看到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冷又餓又怕。我走到大叔面前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直打哆嗦眼淚都下來了。大叔看我不對勁直接就把我迎進了屋里,還喊他老伴起來給我做了一鍋酸面湯。當時我褲子都已經凍的有些硬了,穿的大衣的后背凍的邦邦,還是大叔拿棍子把冰敲碎才把外面的濕衣服脫下來的。後來我把那一鍋酸湯面喝了,還吃了一大塊鹵的熟牛肉,大叔怕我凍的體寒又給我倒了一搪瓷缸米酒我喝了。他老伴看我吃的直驚訝,那塊鹵牛肉估計有三斤還出頭,硬是被我給全啃了。一鍋面湯乘了三大碗。最奇特的是他那米酒是五十多度的自釀酒我這個平時不咋的喝酒的人喝了有半斤還沒醉。
後來才知道,我那晚上走的那條路是個弧形,完美的錯開了主干道,真是造孽!
關于吃的牛肉我自己回去后還試過,結結實實的一塊三斤都稱不住,只是胃口也沒有那時候好兩斤都吃不完了,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麼就能啃了三斤多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