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岳飛安排的帝王是劉禪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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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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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公剛多喝了幾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旁邊是一群鶯鶯燕燕,口里道:「官家醒了?」

劉禪定了定神,頭疼欲裂,一時間所有的意識都涌入腦海里,原來穿越了啊!!

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叫完顏……不對,趙構。這貨不跟自己差不多嘛。

我只有川蜀之地,這小子可有半壁江山,要是有我相父在……

對了,相父哪里去了?

勉強翻幾本史書才知道,原來相父這樣的人,不是每個朝代的標配啊。

看到后人對自己的描述,不算是個正兒八經的人君就算了,簡直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牲口嘛。

我要是那麼急著投降,相父且不說,后期姜維那些北伐沒有我的支持,他伐什麼,餓也餓死了。

確實投降得有點兒丟人,可本意是為了成都城內的幾十萬生靈。

我又不是相父,只知道兵臨城下了,伯約又斷了聯絡,怎麼知道城外是幾千,幾萬還是幾十萬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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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天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現在的形勢比在四川待著的時候可是強太多了。

我面對的是什麼人?姓曹的一大家,姓司馬的一堆,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想想頭都大了。

現在北方不過是一群蠻子,匈奴?烏桓?還是其他什麼烏龜王八,算什麼東西?

他們能打嗎,打不了,沒那個能力。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好像串台了……

雖然我沒有曹老賊的雄才大略,對付個蠻子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嘛。

況且現在江南之地都在掌握,相當于紫髯老兒的地盤加上川蜀之地對抗北方一群蠻子。

有得打!!

給自己做了這樣一通心理建設,劉禪感覺舒心多了。

一高興,不免又喝了幾杯,當晚就抓著一個宮女上了龍床……

小太監和老太監們都驚呆了!!

自從南逃以來,圣上的龍體某個重要部分就出了毛病,再漂亮的妃嬪也不用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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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過去了,一個龍種都沒有誕下。

坊間傳言,趙官家逃了是逃了,可是跟杜蘭特轉會一樣,沒有根兒了……

可看著第二天被臨幸的宮女臉上那兩朵紅云,圣上那顧盼神飛、威風凜凜的樣子???

一個天大的消息不脛而走,圣上養的鳥兒好了!!!

勞累過后,不免一陣空虛。

劉禪從溫柔鄉里出來后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自己是不會的。

帶兵北伐,刀槍相對,決勝兩軍陣前,怕是會尿。

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知人善任了。

那就好辦了,找個相父一樣的人來處理不就得了?

看著眼前的一堆人事檔案,跟相父一樣的文武全才雖然沒有。

不過文臣武將也不錯嘛……

武將當中,這個叫岳飛的,看起來很能打的樣子,另外那個韓世忠什麼的看起來都比廖化要強嘛。

文臣當中,趙鼎,秦檜,都也算可以了,只是那個秦檜……怎麼感覺有點兒熟悉?

劉禪一拍大腿,我說一股熟悉的味道,這不就是黃誥轉世嗎?

這配置,不敢說搞個光武中興,割據一方,站著把錢掙了,沒什麼問題吧。

劉禪想到這里,不禁哈哈大笑三聲,致敬曹丞相的經典名場面。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小太監送來了大臣們的奏折,其中有一個內容:官家,據說你媽韋太后在大金國那邊一天接客十幾個,怎麼辦??

劉禪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今天堂堂漢家皇帝會受如此恥辱。

好嘛,我這樂不思蜀被你們笑了這些年,你們倒好,他娘的,這不能忍。

劉禪沉吟了一會兒,心里有了底。

叫來小太監黃黃,傳文武大臣商議對策。

當天晚上,秦檜就被召去皇宮問話。

秦丞相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定,慌里慌張,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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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幾天宮里傳出來的風言風語,官家最近有點兒不正常啊。

這次半夜召見,正好探探他的底。

宮燈不太明亮,秦檜抬眼偷偷打量,官家還是那個官家,只是感覺哪里有些不太一樣……

還沒等秦相回過神來,官家突然放聲痛哭。

這秦檜多年來從來沒見過圣上如此失態,一時間手足無措。

還是劉禪哭了一會兒,看秦相不上道,自己抹了一把眼淚,緩緩說道:「對于太后陷于金人之手,你怎麼看?」

秦檜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事啊,和江山比,女人都不叫事,想當年,我秦檜的老婆和金人……算了,不說了。

可這畢竟是太后,也不好說得太直白,以前咱們君臣不是挺默契嗎?怎麼今天又來提這個?

既然這樣,秦相也開始彪演技了,真材實料地磕了幾個響頭,再抬頭已是眼含淚光。

「都是臣等無能,害太后受辱,臣等萬死不辭!」

「可是現在金人軍勢太盛,不能硬扛,還是要多備金銀,跟金人和談,徐徐圖之!」

劉禪走向前,把秦檜輕輕扶起,說道:「有勞愛卿,與金人周旋,還要多多依仗你,我也是這樣看的。」說罷輕輕拍了拍秦檜的肩膀。

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秦檜心里還是理解不了,圣上搞這一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且不去管他,管他什麼意思,早晚還不是被我拿捏?

此刻宮中的劉禪,面色陰晴不定,握了握手,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

幾天后的傍晚,大雨傾盆,一匹快馬向京城皇宮飛奔而來。

宮內燈火通明,劉禪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好似老僧入定。

一個身形偉岸的大漢被小太監黃黃帶進了宮門,來人穿著平民服色,一雙薄底快靴還沾著泥水,渾身上下已經濕透。

看到龍椅上的劉禪,行了一個半跪軍禮,口中說道:「罪臣岳飛,奉詔前來面圣!」

劉禪仔細打量著跪在地上這個讓真實的趙構又愛又恨的武將。

只見他雖然身材魁梧,但是顯然瘦得脫了相,滿臉胡子拉碴,可是一雙眼睛顧盼之間依稀能看到一代名將的風采。

劉禪輕聲說道:「鵬舉起來吧,朕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聽你說幾句心里話。」

岳飛心里吃了一驚,不久前不正是你的十二道金牌把我從前線硬召了回來,好好的北伐毀于一旦,又有什麼心里話。

回來后奸臣秦檜直接一番操作,罷了所有官職,自己只能回家釣魚了

而且傳言,官家和丞相都不想讓自己活,今天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吧。

岳飛把心一橫,說道:「希望陛下讓罪臣投軍,做一個馬前卒,死在北伐的路上也好過窩窩囊囊被奸臣所害!」

劉禪一看就知道他會錯意了,不過想想自己這個趙構以前對人家做的林林總總,也就不怪岳飛這樣想了。

聽了岳飛的回答,劉禪進一步了解了這個當下第一名將的性格,宮斗劇里絕對活不過三集。

他緩緩起身,說道:「鵬舉是不是在怪朕,是不是以為朕就是那種只顧偏安,不顧北伐,貪生怕死之輩?」

岳飛吃了一驚,從沒見官家這個語氣跟自己說話,況且說得這樣明白。

只能回了一句:「罪臣不敢!」

劉禪沒有管他,只是繼續說道:「朕不是不想北伐,時機不到而已。南方初定,金人又暫時沒有破綻,我們即使拿下來開封,也是守不住的。」

岳飛跪在地上,未嘗不知道劉禪說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眼見要完成的事業,以這種方式結束,心里確實難受,不免悲從中來。

當下抬起頭來,大聲說道:「愿陛下再給我半面虎符,我愿意帶領大軍再次北伐,不破黃龍,誓不回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什麼后已?」劉禪問道。

「罪臣平時最喜諸葛丞相,每每拿來自比,陛下見笑了。」

劉禪此刻心里有一團火在燒,相父啊,想不到你這《出師表》直到現在還有回響啊。

隨即又想到了那個花白胡子,搖著一把羽扇,風雨飄搖中一次又一次北出祁山的身影。

相父啊,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可是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再也不會渾渾噩噩地去做異族的俘虜。

您未完成的事業,就由我來實現吧!

劉禪一把拉起了岳飛,力量之大,使岳飛也吃了一驚。

「鵬舉,給我們幾年時間,我處理朝堂事務,你準備十萬精兵,一起直搗黃龍!」

岳飛直接懵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官家嗎?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官家?

當下也顧不上君臣禮數,站了起來,昂首說道:「定不辜負陛下所托!」

君臣二人秉燭夜談,直到天色大亮,風雨漸漸停了才放岳飛出宮。

史稱「雨夜詔對」,對整個歷史走向產生了深遠影響……

第二天一個消息不脛而走,震驚了整個大宋臨安城。

岳飛回來了!!!

百姓尤其是岳家軍的老部下,都沸騰了。

看來官家這是要起復重用岳飛啊。

我們的秦丞相可就懵逼了,這把岳飛搞回來,也不提前給我通個氣。

你這是搞什麼?以前說過的話不算話嗎?欺騙主和派的感情是吧?

劉禪可不這樣想,論打仗治國我不行,論帝王權謀,我這可是兩世為人,你們不行。

從早上跟岳飛談完了以后,劉禪就決定了必須要北伐,統一華夏。

一切行動都要以這個目標為前提。

現在朝廷中主和派的勢力還是很大。

怪不得別人,以前的你趙構就是主和派的頭子啊。

就相當于現在的自己,打以前的自己,需要時間,需要穩住已經完全占據了優勢的主和派。

對于人心,劉禪可太了解了。

北伐不是說請客吃飯,要花錢,要死人,這些都要損害江南這群人的既得利益。

他們會為了民族大義北伐,無異于癡人說夢。

在益州的時候,什麼從龍派、荊州派、本地派我都玩兒得轉,調和這個主戰派、主和派也不在話下!

傍晚的時候,又召了秦檜入宮。

劉禪慈眉善目地說道:「愛卿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秦檜索性也是直言相告:「聽說陛下又把岳飛召回來了。現在正是和金人和談的緊要關頭,這樣怕是要有麻煩!」

「我也想過,現在處置岳飛也有些不妥,和談萬一不成,軍心還是要用的,要做兩手準備,我打算把他遠遠地貶斥到襄陽,你看怎樣?」

秦檜的大腦飛速運轉,襄陽遠離臨安,把岳飛搞到那里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擾亂跟金人和談的大計,可以接受。

「岳飛此人桀驁不馴,此去襄陽萬萬不可再給他帶兵了」

劉禪哈哈一笑,說道:「愛卿說得有理,這次讓他去襄陽種地吧,他的老部下我也有安排。跟金人是必須要和談的,你盡快安排。」

秦檜這才放下心來,只要跟金人和談的總體方針不變,自己就可以保住榮華富貴,岳飛也不是非死不可嘛。

從宮里回來,按照劉禪的授意,朝廷進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調動。

岳飛違抗圣命,留襄陽團練使,令襄陽屯田練兵,不得再起釁挑戰金人,以觀后效。

原岳飛背嵬軍全軍并入韓世忠麾下聽用。

秦檜殫精竭慮,為國操勞,賞賜金銀一批,擢全權處理金人和談事宜……

劉禪這一通操作,可把主和派的大臣們給整不會了。

秦檜也有點兒犯迷糊,但是總的來看,應該還是向著和的方向吧。

無非是最近日子安穩了,玩兒個帝王制衡之術,怕他做甚?

秦相的府邸坐落在西湖邊上,占地三百多畝,真是家奴如云,妻妾成群。

下朝回府后,讓侍女泡了一壺好茶,在書房等夫人來議事。

秦相的夫人王氏,那可不是一般人。

在金國被俘虜的日子里,王夫人靠著自己的美貌反而俘虜了一眾金國的各色人物。

可謂是反俘計,俘中俘。

靠著王夫人的寬廣胸懷和某些方面的特殊技藝,秦相才能從金國順利逃回臨安城。

所以秦相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會和夫人商議。

王夫人屏退了隨從,推門進了書房。

雖說半老徐娘,可是幾年來的養尊處優,保養極好,風韻猶存了屬于是。

秦相看見娘子到來,急忙起身相迎。

二人坐定,秦相單刀直入問道:「夫人對官家的安排,怎麼看?」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條斯理道:「你們八成都被他騙了。」

秦相眼神飄忽不定,說道:「愿聞其詳?」

王氏慢條斯理說道:「管家與以前相比,有什麼不同?」

秦相是覺得最近圣上好像跟以前有點兒不一樣,但是具體又說不出來,只能搖搖頭。

王氏白了他一眼,端的是驚艷無比,十分風騷。

看得秦相躍躍欲試,欲火中燒,力不從心……

「男人沒了根兒,就沒了雄心壯志,我聽說官家逃難的路上受了驚嚇,雄風不在。」

「可最近宮中傳出了風聲,都道是官家養的鳥兒好了,你說這代表什麼?」

秦相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腦袋有點兒迷糊,又搖了搖頭。

王夫人只能明說:「說明他肯定會誕下龍種,開始考慮千秋萬代了,以前只會去考慮偏安享樂,平平穩穩一輩子,可是有了子嗣,必然會考慮長遠!」

「跟金人媾和,十年可以,二十年可以,百年能行嗎?」

秦相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還是女人了解男人啊!

「請問夫人,計將何出?」

「附耳過來!」

兩人耳語幾句,秦相面有喜色。

當夜,月色朦朧中,幾個猥瑣的身影出了相府,直奔金人使者所住驛館而去!

金人的驛館坐落在城西南角,為了討好金人,特地重新裝修了一遍。

女仆男仆那是必須要足足的,山珍海味是標配,歌兒舞女要不是揚州來的,您都不好意思開口。

什麼叫舉國之力,討友鄰之國歡心啊,這就是。

當然,為了防備有些目光短淺的南宋好市民,義憤而起把金人特使咔嚓了。

這驛館防備也是十分森嚴。

負責守衛驛館的是禁軍,領頭的是步軍統領孫均,正在巡邏之間突然有人來報。

說是相府來人,有要事相商。

相府來的是何總管,外號何猴兒。

以及何總管的親侄子,外號何狗兒。

這兩個人類的好朋友鬼鬼祟祟地見了孫統領,拿出了秦相的金牌,說是要面見金使。

孫統領有點兒為難,圣上旨意是不得通報,任何人不得私下里與金人接觸。

可是惹怒了宰相……

縣官不如現管,又看了一遍金牌確認無誤,一招手,背過身去。

二何會意,一溜煙兒找金使去了。

金使完顏胖胖這會兒正往死里吃喝,身邊一堆侍女服侍,在上京的時候天寒地凍的,哪有這花花世界舒服。

再說了,在上京的時候,自己雖然跟圣上是堂兄弟,可是真正看得起的他也沒幾個。

就因為會漢語又是宗室,才能得到這個肥差。

你看,會一門兒外語很重要啊!

完顏胖胖一米六的個頭,差不多一百六十公斤的體重吧。

這會兒兩只短胖的小手兒都忙活著,一只在侍女赤裸的腰臀之間熟練地游走,一只拿著裝著花雕的銀杯拼命往嘴里灌。

聽說這個點兒還有人拜訪就有點兒不樂意。

放下酒杯罵了一句東北臟話,看到是猴兒和狗兒來了,知道是有重要事情。

胖胖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讓下人都退下。

猴兒拿出了一封秦相的密信,呈了上去,恭恭敬敬地退下等著回話。

完顏胖胖看完了信,眉頭皺了一皺,說道:「告訴你家檜兒,我知道怎麼整了。」

猴兒諾了一聲就告辭了。

胖胖心想,本來就要搞死岳飛,這還用來特地囑咐?

接著奏樂,接著舞!

原來還是王氏出的主意,要在宋金和約上加上一條,搞死岳飛,這樣心里才能踏實一些。

萬一岳飛起復,像我們整他那樣整我們那能行啊?

不如把事情做絕!

此時岳飛正在船上逆流而上去襄陽,自從跟官家交了心以后,自己覺得應該反省的地方也不少。

以后做人也要長個心眼兒了,官家都能忍,我也能。

月色正明,岳飛又想了一陣怎樣屯田練兵,有些乏累,剛出來站在船頭,突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看來有小人惦記啊。

且不說岳飛到了襄陽以后,帶著岳云和以前的一些失意的老部下,父子二人就在荊湘之間招募北方逃難下來的流民。

種地產糧,再也不喊打喊殺,不知道有多乖。

大家都認為岳帥也是怕了,畢竟經過秦檜和官家的一通操作,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不過也有的人說,岳帥屯田的軍營,常有一些騎馬披甲的來投,說是以前宗澤的部下……

這就不知道真假了,畢竟襄陽離臨安這樣遠,也沒人在乎。

回到臨安這邊,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據說最近官家要跟金朝議和了。

文官除了幾個膝蓋太硬的,其余多數都是興高采烈的。

畢竟以后不用擔驚受怕了,哪怕花點錢呢,該花就花,不丟人。

劉禪最近也很高興,兩個受寵的妃子都有了龍種,眼看后繼有人了。

秦相最近也很高興,官家全權委托自己與金人周旋,其中歲幣目標太大不好周全,但是給其余金人將帥的賄賂,其中油水自不必說。

完顏胖胖最近也很高興,看來南朝的骨頭就是軟,自己爭取的條件完全是超出了大王的要求。

況且檜兒還了給自己一大筆,會來事。可謂是齊活兒,一掃光。

趙鼎最近很不高興,秦檜這奸賊簡直是人神共憤,金人提出的歲幣也就罷了。

居然要拿岳帥的人頭給議和祭旗!要陛下給北蠻稱臣!

今天我就要去面圣,官家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御階之下。

劉禪正在宮里賞花遛鳥兒,聽說趙鼎來見。

這個趙鼎是個大大的忠臣,就是腦袋有點兒一根筋。

算了,今天又要上班費腦筋了。

趙鼎氣呼呼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完畢。

劉禪摸了摸胡須,娓娓道來:「有一個農家子,年幼的時候父兄都被村里的惡霸害死,你說這個幼子是現在就去找惡霸拼命呢?還是等長大了身強力壯再去報仇呢?元鎮,你怎麼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應該立刻去討回公道,死則死矣!」

劉禪正為自己的循循善誘得意,聽了這個回答,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元鎮啊,復國之事體大,可也急不得,欲速則不達。」

「金人的條件暫時我都可以忍,朕向你保證,岳飛絕對能保住!」

「無時無刻,我都想光復河山,你信朕嗎?」

說罷直直地盯著趙鼎的眼睛。

趙鼎吃了一驚,原來陛下如此深謀,為何不早說,你早說啊。

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跟劉禪對視,從官家的眼里看到了信任和堅持。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不由得心里一熱。

「元鎮過來,今天的話出自我口,入卿之耳,再也不要第三個人知道,恐怕要暫時委屈你。」

趙鼎聽官家說得慎重,起身向前……

一個時辰之后,宮里的小太監看到趙大人身輕如燕,滿面紅光地出了宮門,以為他升官發財了呢。

所以第二天,太監們都震驚了。

趙鼎因為違抗圣意,阻撓議和。

罷了所有官職,官家憐惜他為國操勞多年,準許他開設書院,傳授經學。

秦相聽到這個消息又迷茫了,官家這是真議和啊。

趙鼎這老小子跟我爭了相位這些年,官家都沒有把他扳倒。

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夫人說得不對?

還是先把議和文書簽了吧,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剛想著,何猴兒來報,有圣旨。

官家要在宮中為金國使者舉行宴會,順便把議和的條件細節敲定。

讓秦檜好好準備。

秦相聽了,眼珠一轉,又去找了完顏胖胖商議不提。

轉眼到了宴請金國使節的時候,嘉明殿上燈火通明,滿朝文武齊聚一堂。

「金國完顏特使到!」

隨著小太監一聲大喝,完顏胖胖帶著一群隨從志得意滿地邁步入殿。

看著這群山貓野獸,殿內的武將多有不忿,文臣大部則是諂媚之色。

胖胖大搖大擺,直接客位坐定。

隨著靜鞭三聲,劉禪入席。

臣子們都跪迎,完顏胖胖僅僅是動了動身體,像是欠身之意,又不像。

劉禪見了,面色如常,直接入主位。

宴會開始,山珍海味流水一樣上來。

三巡過后,劉禪開口說道:「完顏特使辛苦,議和也有一段時間,特使還有要求可以盡管提出,早日簽了,大家歡樂。」

完顏胖胖吃得滿手是油,拍拍手站起來歪著頭,說道:「議和條款大多已經寫好,我這里還有三個要求。」

「第一,要秦檜做相國,我們只跟秦檜談。」

「第二,官家要給我家大王稱臣。」

「第三嘛,必須殺了岳飛祭奠我們戰死的好兒郎!」

「這三條,缺一條也不簽!!!」

整個宴會場停止了吵吵鬧鬧,氣氛開始微妙了起來。

這時候就顯示出秦相的掌控力來了,滿面春風地站了起來,首先向劉禪致意。

然后對金使拱手道:「大人提的條件,圣上跟貴國稱臣,萬萬做不到,我是個辦事的人,做不做宰相也無所謂,還希望大人理解。」

劉禪看又到了狂飆演技的時刻,剛想親自下場,想不到有個實力派已經真情流露。

韓世忠大喝一聲,越眾而出,臉上的花白胡子也因為激動而亂抖:

「死胖子,你這些條件我們一個也不答應,有本事黃天蕩再戰一場!」

完顏胖胖也不惱,其實真實情況是金國確實也是強弩之末。

要不也不用來和談了。

現在是橫豎都是賺,賺多了最好,賺少了也可以接受。

韓世忠什麼人,他是知道的。

當下伸了伸小胖手,不慌不忙說道:「和談是你們要求的嘛,條件是我們提的,答不答應也在你們。」

劉禪一看,再談下去韓世忠可能把胖胖砍了。

連忙大笑三聲,最佳男主角正式登場。

劉禪一步一步走下場,速度不緊不慢。

越靠近宴會中心,臉上的表情越嚴肅。

等到了金使面前的時候,甚至臉上的淚都要掉了下來……

劉禪淚眼汪汪地盯著完顏胖胖,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

完顏特使被他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國之君,成何體統。

幸虧劉禪一會兒就把手拿開了,對著群臣說道:「從靖康開始,死了多少人了?」

「為什麼要議和,因為我們打不過大金,不能再死人了,岳飛我剛讓他去種地,不用再死了,堂堂一個大金,也不至于怕岳飛一個人吧?」

「至于稱臣,一人榮辱不算什麼,我可以,秦相為國操勞,理應繼續為相!」

眾多朝臣聽到這里,都低下了頭。

武將們都握緊了拳頭。

劉禪招了招手,說道:「完顏特使在此,就代表大金之主,此后金宋兄弟之國,臣弟給王上獻舞一支。

「宮廷畫師何在?給朕畫一幅起舞圖,獻給金主圣上!」

群臣都跪了下來,直呼不可。

劉禪喝退了眾臣,隨月舞了一曲《慈烏夜啼》,曲罷,已是淚流滿面。

直接拉著完顏胖胖的手,說道:「特使可知這曲中深意,是游子思母啊,我愿加兩成歲貢品,換回我母后,還望特使斡旋!」

完顏胖胖看著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皇帝,對比一下自己朝堂上那個殺人如麻的完顏大王,南人確實軟弱。

如此羸弱,有十個岳飛又如何!!

三胖哈哈一笑:「宋主不要憂慮,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

劉禪舉杯,氣氛又熱烈了起來。

畫師也當夜就作出了傳世名作《高宗起舞圖》。

當夜賓主盡歡,深夜方散。

只是太監們看官家回宮的背影有一點兒蕭索。

大方向都商議妥當了,細節就好說了。

秦相和完顏特使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搞定了《紹興和議》。

無非是宋向金稱臣,每歲納金幣多少等等。

宋使隨同完顏胖胖一同回上京,接回韋太后。

臨安城里有人歡喜有人憂。

秦相現在是權勢滔天,相府門前是車水馬龍。

甚至有人說,討好官家,不如巴結秦相。

劉禪在宮里自然是聽不到這些議論,最近又愛上了蹴鞠。

在禁軍里挑選了一營的士兵,就在皇宮外皇城內設了一個「蹴鞠營」。

每天玩兒得不亦樂乎。

隨著兩國不再交戰,民間的貿易繁盛了起來。

很多金人胡商都在臨安設了商行。

金商由于金國是上邦,所以普遍看不起宋人,在臨安城里都鼻孔朝天橫著走。

正是早秋時刻,天氣晴好,臨安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趙鼎也是閑暇無事,帶了兩個學子來體驗這世俗民情。

正行走間,突然見前方吵吵嚷嚷,圍了一個大圈。

原來是道路擁擠,一個金國商人走路碰上一個賣柴火的老翁,打碎了手中的瓷瓶。

明明是他自己碰上來的,可是金人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是老人給他打碎的。

非要老翁賠個 10 兩銀子不可。

可憐老頭子身無分文,哪里拿得出 10 兩?

金人暴怒,抽出鞭子往老人身上狠狠打過去。

圍觀的看施暴者是金人,都敢怒不敢言。

趙鼎正要出言,只見人群中一個身影沖了出來。

沖出來的是一個少年,看樣子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齡,穿得是破破爛爛,奇異的是腰間還掛了一柄破劍。

少年身手矯健,一把抓住了金人拿鞭子的手腕。

金人遠比少年要高大有力得多,可奇怪的是,被少年握住的手腕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少年把鞭子奪了過來,一把摔在地上。

金人隨從見狀一擁而上,對著少年棍棒相加。

少年身影如穿花胡蝶一樣在人群中飛舞,不但沒有落下風,反而踢翻了好幾個金人奴仆。

圍觀的百姓不禁拍手叫好,正熱鬧間,京城巡檢司的人馬到了。

李云是巡檢司的頭兒,正領著一隊兵丁巡邏呢,看眼前有人斗毆,這不來錢的事兒嘛,興沖沖地趕了過來。

一看傻眼了,正主是金人,不免自己就矮了一分。

先讓兵丁們拿水火棍控制住了局面再說。

李云仔細一看,原來還有個宋人啊,治不了金大人,就只有拿捏你了。

當下臉色一沉,問道:「哪里來的野孩子,敢在街坊滋事,給我拿下!」

少年倒是坦然,也不反抗,任憑兵丁們拿了。

金商看到來了大宋當官的,就穩了。

在臨安,只要帶官字的衙門都怕金人,眼看自己的手下口歪眼斜的不少,看來是吃了虧。

定要好好整治這個小崽子出口氣。

李云滿臉笑容地湊近了金商,金商看他還算是識時務,二人耳語了幾句。

商議過后,李云一本正經地對圍觀眾人說道:「光天化日,此人居然敢毆打友國商人,豈不是壞了臨安城良好的經商環境?」

「長此以往,高貴友邦怎麼看我們?必須嚴懲!」

說罷就要把少年帶走,圍觀的人群騷動起來,膽子大已經往前要推搡押著少年的兵丁了。

少年昂首挺胸,眼神堅定,嘴角甚至掛著一絲輕蔑的笑,看來早就看透了這世道。

趙鼎眼看少年就要被帶走,排眾而出,說道:「且慢!」

經過在學院的教書育人,深入市井生活,趙鼎已經不是那個在朝堂上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趙大人了。

了解了民間疾苦,也學會了變通。

當下看到這個情況,拿出了三十兩銀子,賠了金商。

錢能通神,商人愛財,金人一看錢到手三倍有余,也就不想再去追究,招呼了一聲隨從呼嘯而去。

又拿出了十兩銀子,給了李云。

李云認出是老趙大人,也不敢為難,況且得了銀子,就不再管少年,跟趙鼎道謝而去。

眾人散去,少年把老翁扶起來,老人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帶血的傷痕。

趙鼎看老人可憐,也給了他十兩銀子去治傷。

老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再仔細看這個少年,雖然面容稚嫩,可是一臉英氣,越看越喜歡。

開口問道:「小哥尊姓大名啊」

少年整理了一下破爛的衣衫,不卑不亢,拱手回答:「老先生好,小子辛棄疾!」

趙鼎詢問得知,辛棄疾生于歷城,別看年紀小,早早就參加了抗擊金人的義軍。

腰間的劍雖然破舊,可是正兒八經飲過金人血的!

後來義軍被打散,他不愿意做金朝的順民,這才跟著難民一直往南,流落到此。

趙鼎感慨萬千,可以看出北方民心可用,北伐一定要在這一代解決。

時間一久,可能北方的二代都覺得自己是金人了。

接著詢問辛棄疾是否愿意跟著回書院。

小辛知道了眼前這位就是力主抗金的老趙大人,正合自己的脾氣。

自己又無處可去,就跟著老大人一起回了書院。

這一去不要緊,小辛不但才思敏捷,擅作詩詞,而且對于兵法更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一時間成了書院的風云人物。

而且不知道他從哪里學的劍術,也是十分超群。

這天讀書累了,正在書院校場練劍。

遠遠地看到一個翩翩少年,手拿折扇飄搖而來。

這少年聽說書院出了一個把自己都比下去的人物,必須來看看。

小辛看到來人駐足,也停了下來。

來人跟自己相仿的年紀,一雙粗大的眉毛漆黑入鬢,長得面如冠玉,儀表堂堂。

他看到小辛收劍,慢慢向前道:「想必兄台就是佑安兄吧,小弟有學問不明,特來請教!」

小辛看他的樣子,不像來請教,倒像是來打擂。

不免也來了興趣,說道:「不敢不敢,小子學問有限,兄台不嫌棄,倒是可以切磋一二,敢問貴姓?」

來人朗聲說道:「在下臨安書院,陸游!」

「敢問兄台,有一人劍術超群,能敵萬人嗎?」

小辛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每天都練劍術,回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假設今天你面前的就是一個金人,你用兵法打敗他嗎?」

二人唇槍舌劍,從江淮戰線聊到秦檜施政的弊端和可取之處。

從北伐的進軍路線,聊到后勤的運輸。

不免越來越投機,彼此都佩服對方的見識,可是表面上誰也不服誰。

最后連稱呼都成了「耍劍的」和「眉毛精」。

趙鼎已經在亭子里聽了一會兒了,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是老了。

兩人身上的銳氣簡直可以說是銳不可當。

北伐有人了,趙鼎不禁老懷大慰。

過去一只手牽一個,大笑著制止了二人的爭論。

趙鼎要帶著二人去面圣。

兩個少年對這個官家打心里是瞧不起的,都不愿意來,奈何犟不過老趙。

劉禪正在跟剛出生的大皇子玩耍,大皇子叫趙諶……

聽說趙鼎帶來了兩個青年才俊,不免來了興趣,要帶進來看看。

當下看到二人的表情,劉禪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心里想什麼。

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說道:「一起走走吧。」

二人覺得這個官家雖然對外軟弱,對人還是挺親切的嘛!

劉禪帶著一群小太監,領著三人一路走,小辛和小陸好奇地四處看,忘了禮儀。

趙鼎剛要提醒,被劉禪制止。

不知不覺間,跟隨的人越來越少。

等到了一處偏殿,有兩個小太監在看守,門上掛著鎖。

一群人到了門前,屏退了左右,剩下一個貼心的小太監叫作黃黃的。

黃黃把鎖打開,劉禪招了招手。

兩人好奇心大起,什麼東西在皇宮中還需要這樣神秘?

趙鼎顯然知道里面有什麼,領著二人進殿后關上了大門。

大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沙盤模型。

辛棄疾和陸游的眼睛再也移動不開,沙盤上山川河流都一一標明。

上面一座座小城,代表了一個個大城。

各種顏色的小旗代表了不同的駐軍。

辛棄疾眼尖,指著一個襄陽南面的紅色小旗說道:「官家,這個是岳帥!」

趙鼎喝道:「不得無理。」

劉禪笑笑說道:「無妨!」

陸游的眼睛轉到了旁邊那些巨大的書柜上。

隨便拿了一本來看,是徐州的城防人口錢糧等。

劉禪看著這兩個小家伙的震驚樣子,很滿意。

說道:「都是剛剛成形,不足的地方還需要你們來補充呢。」

辛棄疾和陸游都第一次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官家。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只會斗雞走狗,面對金人投就完了的官家嗎?

劉禪語重心長,捋著胡子說道:「年輕人,世道上水很深,你們輕易把握不住……」

「了解一個人,不要用耳朵,要用眼睛和腦子。」

說罷抬頭 45 度角,微風吹來,衣衫飄飄,十分裝逼。

這兩位可不管他擺的造型,直接興奮地說道:「圣上,原來你早就準備對付金人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劉禪不急不慢說道:「再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當下幾人出了殿門,去御馬監挑了幾匹好馬,向著蹴鞠營飛奔而去。

蹴鞠營在宮城以外,皇城的西北角,辛棄疾沒來之前就聽說官家養了一堆蹴鞠的人才,以為是一片瓦舍勾欄。

近前一看才發現,原來真是一座軍營。

轅門口鹿角堆砌,一排彪形大漢頂盔摜甲在那看守。

看到圣駕到來,也僅僅是行了個軍禮。

劉禪帶著三人來到營中,營中眾軍看到劉禪到來,這才駐足直呼萬歲。

劉禪抬手壓了下去,示意大家該干嘛干嘛去。

看來營里的軍漢也都習慣了他的作風,各自忙碌了起來。

營房約是百十來間,還在繼續擴建。

中間是四個巨大的校場!

校場上好不熱鬧,有練蹴鞠的,有舉石鎖的,有對練刀槍的……

看得辛棄疾心癢難耐,躍躍欲試。

劉禪馬韁一抖,繼續領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倉庫前。

隨著大門打開,辛棄疾和陸游的眼睛又睜大了。

庫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套一套的步人甲,锃光瓦亮,顯然保養得極好。

刀槍劍戟,盾牌弓箭,分類別數兒,看樣子足夠武裝三個營了!

看著二人摸摸這個,瞧瞧那個。

劉禪滿意地對辛棄疾說道:「著急收復故土的不光是你們,也不光是我們,有很多人!」

辛棄疾和陸游兩個人眼里精光閃爍,若有所思。

趙鼎知道的內幕比這兩個小子多得多,一年多來,他明面上是教書育人。

很多的時間是用來跟下野的,在野主戰派溝通聯絡。

臨安書院還在源源不斷培養新的力量。

辛棄疾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幾步向前對著劉禪行了個半跪的軍禮,說道:「陛下宮中光玩兒蹴鞠的話,不免單調,學生知道一種更好玩兒的叫馬球……」

劉禪一點就透,看來趙鼎說得不錯,這年輕人孺子可教啊。

笑瞇瞇地拉起小辛的手,說道:「我聽說盛唐的時候馬球盛行,今天咱們也玩兒一把吧,你就作為朕的馬球隊隊長!」

辛棄疾聽了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從此以后臨安又有了新的傳說,官家越發不堪了……

找了一個書院剛剛成名的辛棄疾,十來歲的少年,成立了個馬球隊,不務正業。

又花費戶部的無數金銀,從北方購買好馬良駒,就是為了玩兒。

還成立了個朝花詩社,隔三差五征召書院的學生去宮里吟詩作對,據說每次都是大擺宴席,喝得學子們酩酊大醉,留宿皇城,不成體統。

秦相可不管這樣多,秦相很忙。

忙著安排自己的人四處撈錢。

官家不但不制止,反而只要是戶部的錢不夠他揮霍了,就隱晦地表示秦相不能光撈自己的,要充實戶部。

秦相這下更是放開了手腳,連官職買賣也敢暗箱操作了……

撈著撈著不免就過界了。

本來南方當地地主官吏的最大需求是安全地茍下去,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跟金人議和,他們是一萬個支持。

可是秦相這個搞法兒,安全有了,錢沒了。

秦相不光整泥腿子,我們的錢你也撈啊。

逐漸就有一些不滿的言語傳了出來,奈何秦相權勢滔天,無法奈何。

紹興十二年的大宋,暗流已經開始涌動……

冬去春來,襄陽天氣還是有點兒涼。

岳飛站在江邊上朝北方凝望,歲月如刀,剛過四十的年紀,臉上已經留下了如刀斧一樣的皺紋。

這些年的人生起伏,尤其是這幾年的蟄伏,岳飛的心境更加地平和了。

當官家把《起舞圖》給他送來的時候,岳飛更加理解了其中的含義,越發小心謹慎。

然后將這幅圖掛在自己的宿帳里,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一刻也不能忘了收復故土。

轉頭看著身后戒備森嚴的軍營,臉上有了一些笑容。

雖然背嵬軍留在了臨安,可是自己新訓練的這些好兒郎,除了沒有經過真正的戰陣考驗,其他的可以說是一支精銳了。

現在手里有兵有糧,就等著官家的布局了……

此刻的辛棄疾正騎在一匹駿馬之上,渾身都是鮮血,后面跟著十幾騎金國的騎兵。

他不時地回頭彎弓搭箭,金騎無不應聲落馬。

眼看進了一處山谷,辛棄疾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一聲呼嘯,山谷的兩側涌出了不下百騎的宋騎,把金人包了餃子。

辛棄疾調轉馬頭,抽出了馬刀向著金人沖了過去。

兩撥人馬撞在一起,刀槍砍入人體的聲音、喊殺聲、瀕死之人的慘叫混雜在一起。

宋騎本來人數就多,又是埋伏起來以逸待勞。

也就不到一刻鐘,金國騎兵已經全軍覆沒。

宋騎們打掃戰場,收拾了金軍的馬匹武器,割了敵人的耳朵,收拾好陣亡袍澤的遺體,呼嘯而去。

辛棄疾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帶領著一百多騎兵,深入到淮河邊上,甚至能跑到徐州周圍,專門襲擾落單的金軍巡邏隊、運輸隊。

金人一直以為這群馬賊打扮的騎兵真的是馬賊,印象中宋騎不是這個戰法。

只是他們想不到,宋軍中有辛棄疾這樣的狠人,帶領不超過二百騎,在金人地盤上殺人越貨,來去如風。

真正占山為王的馬賊反而為他所用,成了宋騎的補給基地。

如果現在看皇宮里的沙盤模型,長江以北直到淮河,這樣的幾百人的小基地已經不下百個了。

這才是金人肉里的釘子,不過現在太小了,沒有真正刺痛金人,所以金人還沒有察覺。

辛棄疾一路向南,趁著夜色進入了臨安近郊的一處皇莊,天明了好換了馬球裝備入城。

此時的書院一個偏室里燈火輝煌,陸游和幾個學子正在認真分析北方諜子送回來的情報……

而我們的劉禪大官家,此刻正在宮里和秦相把酒言歡。

「我能垂拱而治,真好。」劉禪舉杯。

「他能垂拱而治,真好。」秦相舉杯。

一個流言慢慢在臨安城里傳了開來,說是官家要沿河逆流而上,過襄陽,巡狩益州……

月色正明,天有點兒微涼。

劉禪望著天上的明月,怔怔入神。

黃黃憑著察言觀色,懂得進退,這幾年逐漸成為了劉禪的貼身太監。

怕他著涼,拿了一件大氅披在劉禪身上。

劉禪看了一眼,點了下頭,對待宮人,他向來是善良的。

其實并不感覺到冷。

這個新的軀體畢竟才三十多歲嘛。

兩世為人,不免就生了幾分感慨!

「相父啊,這些天總會夢見你,夢見你在北伐的營帳里鞠躬盡瘁。」

「夢到你諄諄教導我時時刻刻謹記,復興大漢。」

有時候又被噩夢驚醒,夢里的成都被金人攻破,百姓慘遭屠戮。

現在的我絕對不會讓金人過長江一步了!

相父,會不會是你想我了?

或者是我想你了?那就回去看看吧。

接下來,我會很累,很累……畢竟勵精圖治要比搖尾乞和難得多嘛。

秦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監國,監什麼國?誰監誰?馬什麼梅?」

官家讓自己監國!

自古以來,都是太子監國,官家雖然沒立太子,可是大皇子也會走路了。

讓我監國?不按套路出牌啊。

會不會是自己最近撈得太多?官家起疑心了?

看他笑瞇瞇的樣子應該不是啊?

那就是真相只有一個,官家確實對我的寵信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了!

想到這里,秦相不免志得意滿,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說道:「陛下拿我當諸葛亮,我必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劉禪本來要去扶他,聽到這句,哭笑不得。

我要拿你當槍使,你要做我干爹?

當下兩人商議了秦相監國的一些細節,無非就是天下以和為貴。

戶部和官家一份,金人一份,秦相一份,大膽地撈嘛。

至于江南地主的怨聲載道,民眾的不滿。

只要抱住了官家的大腿,穩住了金人。

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秦相從宮里興沖沖地回到相府,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王夫人。

夫人聽完后,不但沒有喜笑顏開,反而有點兒憂慮地說道:「老爺,我們是不是都看低了官家了?」

「你看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為,看似奢靡,實際上用在宮內的銀錢并沒有多少。」

「其他的錢都哪里去了?傳言說他跟岳飛書信往來還是很頻繁,不得不提防。」

秦相這時候已經被監國的寶座沖昏了頭腦,正想著更進一步,搞個王爵啊,對于這些反對意見是聽不進去的。

風浪越大魚越貴嘛。

大權獨攬肯定有風險,不過比較收益而言就微不足道了。

自己有官家寵信,金人撐腰,其他人何足道哉!

王夫人看他聽不進去,也沒有辦法,只是這是個工于心計的女人,私下里跟金人不免就有了聯絡,也好鋪一條后路……

且說劉禪這邊,要準備十幾艘龍船,大量物資,也要一段時間。

期間定下了隨行的人員。

書院詩社的學子是要隨行的,好跟官家詩詞唱和。

其他文臣只帶少數,武將要守衛江防,韓世忠又病了,因為張憲是四川人,熟知地理。所以提升為副都統,帶領禁軍隨行。

升辛棄疾為殿前龍神衛統領,帶領兩個營的騎兵提前走旱路開路警戒。

一切安排妥當,只等開春出發。

紹興十四年春,劉禪的大隊龍船正式起航,沿著大江逆流而上。

動靜之大,把對岸的金人都驚動了。

太傅完顏宗弼得到細作探聽,跟金主上奏道:「此隋煬帝取禍滅國之道也,不足為懼!」

從此以后對劉禪看得更輕了。

大船逆流而上,每到一城,劉禪必召見當地知府知州,詢問風土人情等等瑣事。

隨行的書院學生則對水文地理、戶籍人口更感興趣。

一路走走停停,將近小半年的時間,眼看雨季要來,襄陽城也在望了!

岳飛已經在襄陽等了幾天了。現在襄陽城頭,看著大宋的水師逆流而上,頗為雄壯。

金人無法南下,長江天險和大宋水師的確起了很大作用。

將來要是北伐的話,水師也是一大助力。官家這次帶來的大龍舟有十幾艘,據說都不帶回去了,直接在襄陽就地改造成戰船。

遠遠看到龍船開始入城,岳飛也走下了城墻。

晚上君臣二人在襄陽的行在碰面。

岳飛第一句話就是:「陛下,這辛棄疾真是個人才!」

劉禪第一句是:「鵬舉,你消瘦了。」

二人相對而視,都笑了起來。

岳飛也搞不懂,以前那樣一個陰沉刻薄的人,怎麼會轉變這樣大。

現在的官家讓人從心里愿意去信任他,去追隨。

這幾年襄陽軍營里的大宗軍用物資、錢糧人才都是源源不斷地集中,而這一切都是在半明半暗的情況下進行的。

其中的艱難,岳飛自是知道。

劉禪看到岳飛滄桑的面容,知道他也是殫精竭慮。

走向前撫摸著他的后背說道:「還要你陪我演一出戲,就差不多了,具體事宜再商量。」

襄陽的官員很奇怪,素來喜歡宴舞的劉禪,到了襄陽的前幾天都是在行宮里深居簡出,召見一批批的官員。

官家做事總是那麼出人意料,聽說了他在臨安的種種行為,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辛棄疾是提前了好長時間就來到了襄陽南的岳家軍的軍營。

對于岳飛他是有一種崇拜心理的,現在自己領軍了,又經過實戰,對戰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但是當他真正進入到岳家軍的軍營里,還是感覺到了岳帥治兵的嚴謹。

官家讓自己多看多學多聽,這幾個月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岳云是岳家軍里出了名的猛將,又是帶騎兵的。

交流得就多了一些,岳云年齡比辛棄疾大了不少,但是這個年輕人在軍事上的天賦和見解,令岳云也是自愧不如。

父親的評價更高,說他是衛霍一樣的人物。

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大戰將來,需要這樣的人去創造歷史!

辛棄疾可不管這些,摸著頭道:「岳哥,明天就要去跟官家會合了,分別在即,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吧?」

岳云灑脫一笑:「走,不醉不休。」

劉禪在襄陽停留了一月有余,棄舟登岸,只帶了少數隨從輕車簡從出發往成都而去。

辛棄疾帶領著禁軍負責拱衛圣駕。

劉禪看著他從一個瘦弱的毛頭小伙子長成了一個彪形大漢。

岳飛見面本來就少,只感覺他是個忠臣能將,國之棟梁,心里是敬佩的。

辛棄疾簡直是從他身邊成長起來的。

他拉著辛棄疾的手說道:「就是朕的冠軍侯啊!」

別人能有如此圣眷,早就跪下感激涕零了。

辛棄疾被官家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搞了個大紅臉。

官家好像特別喜歡大漢的人物風骨,尤其說起三國人物來,簡直活靈活現。

自己也要不負眾望,冠軍侯雖然只有一個,我自己也要做一番事業!

這話在隨行的官員聽來可就是又多了一層意思。

他是霍去病,你是誰?或者你想做誰?

都說是入川路難,虧了這次帶的隨從不多,官家也沒有像在水路那樣停停走走的。

而且奇怪的是官家對川中地理非常熟悉,張憲留在了襄陽跟岳飛商討軍事問題,官家倒好像是個蜀人一般熟悉路徑。

一路以來跟隨行學院學子指指點點,感今懷古地寫詩作詞。

圣駕穿山越嶺,終于在初冬來到之前趕到了成都。

四川安撫使余玠正在府衙里來回踱步,整個靖康之后,金人雖有襲擾,蜀地山川險阻,倒是沒有被兵禍波及。

待得官家安穩了江南以后,蜀地更是休養生息,不說國富民強,兵馬錢糧還是充足的。

秦相不時地索要金銀珠寶,人之常情。

圣喻就是囑咐安撫他保境安民,沒有過多要求。

對于官家他印象還是不錯的,不折騰,懂情理。

只是宋帝還沒有巡幸蜀地的先例,官家此來是福是禍?

且不去管他,我在任上保境安民,自問沒有大的紕漏,安心迎駕罷了!

劉禪其實在路上是一邊走一邊想的,固然來成都是為了故地重游。

但是蜀地連接漢中,自古都是北伐的捷徑,相父和伯約都沒有走通的路,我想試一下。

至于四川安撫使余玠,是個能臣,這次來也要探探他的態度。

余玠當然不知道劉禪的想法,聽說圣駕已經到來,自然是小心迎接。

劉禪大隊人馬入駐成都,轟動了整個錦官城。

劉禪素來作風親民,也就沒有凈街清道,不少成都居民都目睹了圣駕入城。

普通民眾不管你是明君昏君,只要能讓人好好過日子的就是好人。

一時間,街頭人頭攢動,比以往更熱鬧了幾分。

劉禪的行在就設在安撫使衙門。

當聽到官家要來成都的消息,余玠也上奏了要建行宮,被劉禪制止了這個勞民傷財的計劃。

安撫使衙門就挺體面嘛。

當晚劉禪就召見了這個四川安撫使。

余玠是文官,微胖的身材,白皙的皮膚,整個人文質彬彬,相貌俊朗。

劉禪直勾勾地盯著余玠,看得他心里發毛。

「愛卿守土護國辛苦,聽說你有個姑娘,挺漂亮?」

「陛下辛苦,臣不過是盡職盡責罷了」

「對于秦相你怎麼看,聽說你有個姑娘挺漂亮?」

「秦相日理萬機,為國操勞半生,最近又有監國重任,國之棟梁啊!」

「對于北伐收復故土你怎麼看,聽說你有個姑娘很漂亮?」

「臣等不敢妄議戰和,全憑陛下定奪!」

余玠汗都下來了。

劉禪汗也下來了,看他如此不上道,直接說道:「聽說你有個姑娘很漂亮?」

余玠推托不過,說道:「小女容貌一般,恐怕入不得陛下的眼。」

「別誤會嘛,我又不是要你姑娘今天晚上侍寢,國丈你想做嗎?」

余玠覺得有點兒燒腦了,管家打的什麼算盤?

想不到劉禪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完全蒙圈了。

「宰相想做做吧?太傅想做做吧,巴適得很!」

嚇得余玠直接跪在地上磕頭,不敢回話。

劉禪哈哈大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上前扶起來抖得篩糠一樣的余玠,娓娓道來……

很久以后,根據當時右守衛李三的說法,余太傅出門的時候激動得大喊三聲:「英主啊,大宋有救了!」當時天上就響雷三聲!

不過根據縣志記載,當時本縣王統制正是看守衛兵的隊正,他孫子聽他親口說的情況是余太傅滿面紅光,一段路摔了三個跟頭,聽不清他口里說什麼……

多數人傾向第二種說法,因為王統制有一個保存完好的高宗用過的夜壺……

正史記載,府衙夜談對以后張憲北出漢中可謂是奠定了基礎。

漢昭烈廟坐落在成都城的西南,武侯祠就在附近,離成都不遠。

劉禪在余玠和辛棄疾的陪伴下來到了昭烈廟。

一進廟,兩座巨大金身人像立在廟內。

劉禪看其中一座服飾是昭烈帝劉備,不覺眼眶濕潤。

再看其中一座拿不定身份,這也不像自己啊?

余玠察言觀色,向前介紹道:「此為后主第五子劉諶,城破之日自殺殉國。」

劉禪的眼睛更紅了,忍不住問道:「那后主?」

辛棄疾搶道:「我知道,我知道,本來是在這里的,後來被益州蔣知州逐了出去!」

「什麼樣的阿斗,也配跟先主用一個檔次的廟?」

劉禪聽得目瞪口呆,有苦難言。

余玠冷眼旁觀,看官家祭拜先主的時候痛哭流涕,真情流露,完全不是作偽。

看來他跟自己說的全力北伐收復國土是真的決心已定。

誰不想青史留名?漢家的好男兒又豈能被這些金狗所辱?

劉禪這一哭,把自己初來時的惶恐,對父親的懷念,這些日子以來的忍耐委屈一通發泄出來。

心里好受多了,只是在臣下面前未免有所失態。

轉臉看著一臉尷尬的辛棄疾,慢慢恢復了帝王的尊嚴,道:「流淚未必不丈夫,多情也能真君子!」

辛棄疾只能滿臉苦笑,不斷點頭道:「陛下說得好,說得好。」

出了廟門,本來的計劃是接著去武侯祠,劉禪卻站在門口怔怔出神。

「還是等北伐歸來,才有臉去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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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2
2023/09/28
劉禪還是會連發十二道金牌。第一道:在嗎?鵬舉你在開封府墨跡什麼,何時北渡黃河?第二道:不不不朕沒有懷疑愛卿的能力,單純想問問鵬舉兵馬可夠?糧草可足?第三道:愛卿不要再張口惶恐閉口唐突了,朕只是想問問何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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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3
2023/09/28
想起來之前看過的段子阿斗:穿越了,好無助韓世忠:北伐!岳飛:北伐!阿斗:跟回家一樣。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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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4
2023/09/28
劉禪:什麼,你說北伐,那你肯定是忠臣劉禪:什麼,你夸諸葛亮,那你更是大大的忠臣——————————————————再補充一個小彩蛋劉禪:你這人的年號起的怪好嘞,建炎,紹興剛好是從我以前年號里選的字。啊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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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5
2023/09/28
哪怕沒有諸葛亮哪怕出師表上沒有姜維的名字姜維甚至還是個魏國降將人家都能帶兵北伐……岳武穆:還有這等好事?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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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6
2023/09/28
這人長的像我三叔,性格像我二叔,說話像我相父,我爹不是好人他都得是個好人。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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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7
2023/09/28
劉禪:你們覺得諸葛亮怎麼樣?岳飛:堪稱千古臣子之典范!韓世忠:恨不能伴其左右任其差遣!秦檜:…諸葛丞相當然是很不錯啦blabla(引用一堆古來對丞相的好評),但是,是不是有點領兵自重,奪權于帝,這個就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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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8
2023/09/28
劉禪在諸葛亮死后還有29年,而且九次討伐魏國。很多人以為諸葛亮死了蜀國就亡了。天下十五州,曹魏占12個。蜀就一個益州,所以諸葛亮自稱益州疲弊。以一州之力對十二州29年,還進攻九次。換第二個人來,都是千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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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岳飛半夜笑醒,將在外,君命「你自己看著辦,我出去玩嘍」。劉禪半夜笑醒,這地盤!這江南水鄉!這超大號姜維!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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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0
2023/09/28
劉禪來的第一天,享樂。第二天,享樂。第三天,有個叫岳飛的下獄了?他想北伐?我回頭去看看。第四天,見面,岳飛談武侯。第五天,這是岳相父,大家見見。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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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1
2023/09/28
岳飛:陛下金人無道,生靈涂炭劉禪:救世啊岳飛:將士們應該養精蓄銳劉禪:酒食啊岳飛:效法諸葛丞相和姜維劉禪:舊識啊岳飛:光復中原,還于舊都劉禪:舊事啊岳飛:不能偏安一隅,要出兵北伐劉禪:就是啊劉禪:快點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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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2
2023/09/28
劉禪:岳飛啊,你最想做的事是啥啊?岳飛:陛下,臣別無他求,惟愿北伐,收復河山。劉禪:哎喲,你這個想法和當年的相父,啊不對,當年的諸葛武侯很像嘛!岳飛:陛下能把臣和武侯相提并論,實在是臣最大的榮幸,武侯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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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3
2023/09/28
岳飛:這個難度很高啊。姜伯約公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以當時蜀國和魏國的實力之差,就算換我去也不一定能逆勢而為。題主:不是要你去三國代替姜維,是讓劉禪來南宋代替趙構。岳飛:那不是有手就行?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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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4
2023/09/28
從此之后,劉禪將成為最受歡迎的帝王沒有之一。名氣會因為后世失意文人的詩詞歌賦呈幾何倍數提升。什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得往后排隊。以后的文臣武將最愛掛在嘴上的就是,陛下您看看宋光武帝,人多信任岳飛啊,你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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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5
2023/09/28
當年姜維一直被文官懟,結果身為降將的他還可以九伐中原。那麼是誰在支持他?岳飛要有這種持續的支持力度,他會取得什麼戰績呢?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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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6
2023/09/28
發12個金牌給岳飛第一塊:全聽你的第二塊:你告訴我該用誰第三塊:你放心出去打第四塊:記得告訴我后勤怎麼弄?誰負責第五塊:打完了金人可以繼續往北打第六塊:管后勤那小子短了你糧餉你直接弄死他就行,別跟我匯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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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7
2023/09/28
長安城,皇宮內,完顏亮跳完舞,滿頭大汗,劉禪鼓掌大笑,問道,安樂公想念北地嗎?完顏亮:圣上,還是長安好啊,渤海都護府沒啥玩的,想哪破地方干啥。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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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8
2023/09/28
岳飛看著面前的白令海峽,想著:「不知道再往前走的金人頭髮是什麼顏色的」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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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9
2023/09/28
阿斗一輩子只殺了兩個人(笑死司馬昭不算)一個是冤枉自己的劉琰,一個是詆毀相父的李邈。秦檜:陛下我覺得岳飛有問題!阿斗:來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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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20
2023/09/28
劉禪(指著大殿):我來大宋,只辦三件事。玩耍,玩耍,還是TMD玩耍!能打的站這邊,能治國的站這邊。文臣武將不明覺厲,但還是找準自身定位,分兩邊站好。劉禪:還愣著干嘛?走啊!該打打,該上任上任!大家唯恐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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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21
2023/09/28
題主以為的劉禪:樂不思蜀。實際的劉禪:劉備死了,他支持諸葛亮北伐了五次。諸葛亮也死了之后,他繼續支持姜維北伐了九次!甚至,劉備和諸葛亮都死了之后,蜀漢撐了29年才亡。所以,如果給岳飛安排一個劉禪……岳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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