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婆婆才是更喜歡給兒媳婦立威的那個……
畢竟淋過雨的人,也要把別人的傘撕爛。
我鄰居,生了個女孩。可她婆婆非讓她生男孩。
于是跟兩口子繼續生,結果又生了倆女孩……
她就經常被婆婆責罵……
後來她做了一些研究,也問了醫生,這才知道生男生女是男方染色體決定的。
「是你兒子不夠男人,我倆才一直生丫頭!你還好意思怪我?」
她終于翻身有底氣,堵住丈夫一家人的嘴了!
我爸也不喜歡女孩,結果我媽偏偏生了我。
後來他生意失敗,我媽及時跑路。
他想再創業,東山再起。
結果認識了我后媽,堅持把她娶進了門。
不料,后媽剛懷孕,他生意又垮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后媽趕緊去把胎打了,也跑路了。
后媽走的那天,我爸爬上高高的煙囪,在上面發了五個多小時呆。
他下來時,我冷冷地說:「你不是不喜歡女孩,想讓人再給你生兒子嗎?這下好了,你兒子在哪呢?不還得是我留下來陪你嗎?「
他沒言語。
我又說:「等我釣個大款,咱家沒準又起來了。「
他愣愣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你和你媽一個德行,就是賤。「
沒錯,我就是賤。我一切的目標和手段,都是從我媽那里復制粘貼過來的。
可正是我這個賤貨,面對現實決不低頭,迅速適應了從小公主跌落為灰姑娘的生活,一邊刻苦讀書,一邊打兩三份零工,把自己送進了名校,供我爸酗酒抽煙——還幫他還債。
好在我學歷高,樣貌也出眾,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我過五關斬六將,成功擠進這家知名企業。
我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命搶來的。
我堅信,只要我想要,沒什麼是我得不到的。
包括總裁高晟這個男人。
某天下午,我把修改好的兩份新方案送到總裁辦公室。
老闆正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背對著我,沒說話。我把文件放在他桌面上,輕輕退了出去。
出去時,秘書室剛好開著門,我和老闆的男秘書小湯對上了眼,便進去跟他閑聊了一會兒。
我夸他新買的領帶好看,他夸我裙子很襯膚色。
他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正在熱戀期,我便給他支招,告訴他女孩子都喜歡什麼禮物,哪家甜品特別好吃。
他如獲至寶,竟還拿起小本子,將我說的話一條條記下。
趁他眼睛沒在看我,我瞟了幾眼他身邊的電腦屏幕,上面有老闆高晟的行程安排。
后天上午十點,老闆要去伯爵匯——本地有名的高檔溫泉會所。
回部門的路上,我迫不及待掏出手機,開始搜索伯爵匯的相關信息。
毫不猶豫,我立馬下單了套票。
周日我六點就起床,開始各種梳洗打扮。又精心挑選戰袍,最終決定穿酒紅色連衣包臀裙,再配上黑絲,凸顯窈窕身姿,滿滿的女人味。
出租車上,司機不停沒話找話。我哪有心思理他。隨著目的地越來越接近,我既期待又緊張。
我提前半個多小時到達,卻沒急著進去,而是先在一樓大廳找了個隱蔽的位子,暗中觀察。
九點五十八,高晟果然來店。穿得挺休閑,白T恤加黑短褲,再配副大墨鏡,身姿挺拔,氣質出眾。
會所的老闆竟親自出來迎接,滿臉堆笑,點頭哈腰。而高晟依舊頂著那張不茍言笑的撲克臉,也就說了一兩個短句,就被老闆和兩個服務員引領著,風風火火往里去。
在心里默數五個數,我才起身跟了過去。
走廊很靜,燈光幽暗。
高晟進入了某個房間。
正當我感覺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躥出來時,身后突然有個男人說話:
「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我嚇了一跳,回過神一看,是個很年輕的服務員,眼睛很大,笑起來很陽光。
「那邊都是可供休息的房間嗎?」我問。
「不是的,那邊是室內溫泉,單間。」
我道了聲謝,就要往前去。
結果卻被服務員叫住:「小姐,您有會員卡嗎?」
我搖搖頭,把票給他看。
「抱歉,我們的單間只給VIP顧客使用。」
他的笑容很好看,但說的話讓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怒充五千塊,辦了張會員卡。終于沒有人再攔我了。
服務員為我安排了一個溫泉單間,就在高晟那間的隔壁。
雖說叫單間,但里面其實就像高檔酒店的露天游泳池——只不過池水是溫的,氤氳著淡淡霧氣。
關上門,我立即褪去長裙,換上天藍色比基尼。進池子里泡了將近十分鐘,感覺身體泛紅、額頭沁汗,這才裹起浴巾,開門出去。
站在隔壁門前,我深呼吸了兩下。
然后用力一推門,光著膀子的高晟映入我的眼簾。
「呀,不好意思!不知道里面有人!」
我佯裝慌亂,作勢要關門。
「回來!」
我心頭一顫,果然有戲。
※※※
我這才定睛往里面瞧,又一手扥著浴巾,一手捂著嘴巴,故作驚訝道:「高總?怎麼會……這麼巧?」
水霧圍繞著他。我聽見他冷哼了一聲,估計下一秒就要說出「是啊,我也覺得過于巧合了」之類諷刺的話。
但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我要出其不意——
我翻起白眼,換上十分不耐煩的語氣:「無語!大周末的還得看老闆的臭臉!」
說完又要離開。
「你站住!」
我站住。
「什麼意思?我臭臉?你不想見到我?」
我撇撇嘴,沉默了兩秒才說:「在公司被你罰,被你折磨,休息日還躲不了清凈。」
他仍舊面無表情,但眼神明顯犀利起來。
「你也是他家會員?」
「嘁,別瞧不起人。」
他咧了下嘴角,又問:「那你怎麼跑我這屋來了?」
我這才說出早就編好的答案:「我那屋水不干凈,也叫不到服務員,就尋思自己換一間。誰想到還能撞見您啊?」
我盯著他飽滿的胸肌看,表面鎮定,其實在偷偷咽口水。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只穿著條三角泳褲,眉頭一皺:「看夠了沒有?」
我又翻了個白眼,裝作很嫌棄他的樣子,又作勢要告辭。
「那你就過來泡吧。」他冷冷道。
我斜眼看他。
「別想歪了。聊聊你前天交的兩個方案,一大堆漏洞。」
我咬起嘴唇,兩眼怒瞪。
「怎麼,很掃興?」
「請您自重,雖然這不是公司,但我同樣可以告您性騷擾。」
說完,我關上門,一把扯掉浴巾,露出傲人的身材,在他的注視中邁入水池。
他在池子的那一端,我在池子的這一頭。
臉對臉。
我故意沒有回避他的目光。
十幾秒過后,他率先移開了視線,開始大肆批評我的方案。
不得不說,他記憶力可真好。有些細節連我自己都快忘了,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但跟我的上司許美玲不同,他確實能講出很多我沒考慮到的東西,讓我不得不佩服。
剛講完第一個方案,池子左側那個巨大的海豚噴水裝置突然噴出一道水柱,著實嚇了我一跳,水花還濺進了我的眼睛。
高晟輕蔑一笑:「看來不常來啊。第一次吧?」
我趕緊解釋:「我每回都在隔壁,那屋也沒有這鬼東西啊。」
他又沉著一張臉,也不知信了沒有。
海豚又噴了一次,水花直往我臉上跳,擾得我直躲。他那邊卻絲毫不受影響。
我以為他會紳士地邀請我過去泡。可惜并沒有。
氣氛突然陷入尷尬。我油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挫敗感——打十幾歲開始,還沒有男性如此藐視我的魅力。
我正想著,他突然從水中起身,也沒去抓浴袍,就穿著那條黑色三角泳褲,落落大方地在我面前晃。
他肌肉的線條很好看,凹凸有致,后背是完美的倒三角,個子還高,自帶氣場,整個人仿佛一尊精美的藝術雕塑。
我一時不知道眼睛到底該往哪兒擱,又忍不住想偷看。
可他竟然披上浴袍,拿起衣物,不泡了,走了。
推門前還冷冷扔下一句話——
「第二個方案,明天我讓許美玲跟你說。多泡會兒吧,畢竟挺貴的。」
然后就特別酷地離去。
海豚突然又開始噴水,再次濺了我一臉。
我的好勝心被徹底勾起。
還真就不信了。
我偏要把這裝逼男釣到手,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
又鬧心地泡了不到半個小時,我悻悻地從會所出來。
腦海中還漂浮著他冷峻的神情——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神,配上那張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還真挺迷人的。
心里像長了草。
我十分大膽地展開想象:這家伙動情之時,是否也是這副債主似的冰冷表情?他會用低沉的嗓音在對方耳邊輕喚「寶貝兒」嗎?
……
我感覺自己臉上開始發燙,于是趕緊戴上墨鏡,想順便去逛個街,再物色兩條戰袍。
這時,手機響了。
我看了眼電話號,快走了幾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爸。自打他生病,你就回來過一次,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姑媽越說越亢奮,嘶啞的煙嗓不停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聽她抱怨譴責了好幾分鐘,終于干咳了兩聲,不緊不慢道:「哪個月沒按時給你打錢?你自己說。那些錢,足夠你給老豆請兩個護工輪流看護了。咱家誰是大夫?回去能頂啥用?要不換換,你過來賺錢?」
她終于不吱聲了。
我乘勝追擊:「我每個月打過去那麼多錢,到底都進了誰的口袋?我不想追究,但也別當我是傻的吧?」
她支吾了兩句,終于掛了電話。
我靠著冰冷的電線桿站了好一會兒,盯著窗外遠處的綠風箏發呆。
對,我得在這邊拼命賺錢,以此留住我爸的老命。
我一定得拿下高晟。
只要拿下他,我就什麼都有了。
※※※
周一下班后我先不走,打好車,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附近等待。高晟的寶藍色賓利一出來,我就叫司機跟上去。
司機說那車太貴,始終和它保持著一段距離。
跟了十二分鐘,終于到達一座高端樓盤——鑫茂府,東三環寸土寸金的著名富人區。
我望而生嘆,但我沒有退卻。
經過連續四天的蹲守,我發現每晚八點半,高晟都會前往小區斜對面的一家健身俱樂部,九點半再準時返回。
他明顯有強迫癥,每天嚴格按照自己的時間表活動。
我瞬間就有了靈感。
鑫茂府我肯定是住不起的,但在兩條街外的中檔小區,租個 40 平的小戶型,我還能負擔得起。
我連夜搬家。兩天后安置妥當,立即前往那家健身俱樂部,二話沒說辦了張會員卡。
高晟見到我的時候,那張撲克臉上明顯掠過一絲驚訝。
我翻了個白眼,用他剛好能聽到的音量嘟囔:「無語,身為員工,一點自由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孽緣啊?」
他沒吱聲,默默去那邊做杠鈴深蹲。
做完四組,他又想來蹬腿。可我正占著他常用的器械,另一台也在被別人使用。他皺著眉頭,像根電線桿子似的往我身旁一戳。
我故意的。
我早就摸清了他每天的健身習慣,先做什麼項目,后做什麼器械,我心里都一清二楚。
我就是要打破他的計劃,挑戰他的強迫癥,逼他不得不跟我互動。
他看看運動手環,沖我低吼:「麻煩你快一點。」
我不為所動,完全有自己的節奏,保持平緩而有規律的呼吸。
蹬完三組腿,我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器械上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在公司,你是我老闆。但現在是下班時間,在我眼里,你跟其他會員沒什麼兩樣,我憑什麼要讓著你?」
他臉上的肌肉在跳,惡狠狠盯著我看。
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我裝作毫不在乎,吹著口哨擦汗、拉筋。而已經在器械上蹬腿的他,眼睛依舊在斜我。
我去做小腿提踵——還沒等我完事,他又在我旁邊排隊。
我冷笑一聲,小聲抱怨:「真晦氣,早知道今天不練腿了。」
他終于忍無可忍,冷冷道:「信不信我把這家店買下來?」
我擺了個鬼臉,模仿蠟筆小新的聲音說:「有錢了不起哦?」
——是的,為了打破跟他差距懸殊的關系,我必須用揪住各種細節,持續「打壓」他,一點點軟化他引以為傲的東西。
接下來幾晚,我都連續去健身——且都提前到,故意跟他錯開時間。
他剛到,我卻已經開始練最后一個項目,不一會兒就要走了。
「誰讓咱倆每天都練同樣的部位呢。我可不樂意看你那張撲克臉,瞅得我心煩。」我跟他解釋道。
在每天有限的相處中,我憑借傲人的身材和訓練時偶爾發出的喘息聲,持續吸引著異性的目光——當然也有同性的。
一大堆人輪番跟我搭訕,私教也紛紛跑來殷勤指點我——即便我早已明說:「我不買課。」
面對所有人的撩撥,我始終不接招,不回應,擺出一副眼光很高、很難征服的姿態。
我也故意冷著高晟。
我不信他不會對我產生興趣。
※※※
某天,我正在做仰臥飛鳥,旁邊有三個大塊頭在圍觀。
我不經意地瞟到,高晟正在偷看我。
本來我都有些灰心了,可只憑那一眼,我心里瞬間有了底氣。
果然,我路過他的時候,他突然遞給我一瓶運動飲料。
我很夸張地往后一躲,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買多了,不要我就扔了。」他冷著臉道。
但我表現得比他還冷:「要扔的東西才給我?姐不稀罕!」
說完揚長而去,但心里爽極了。
我才不會給桿就爬。我就是要讓他感覺,我袁潔,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很不一樣。
而拒絕,其實才是最好的勾引。
我去健身的第 11 天,一陣激烈的動感單車訓練過后,學員簇擁著教練離去。不知不覺間,屋里只剩下我自己。
我拿毛巾擦汗,一轉身,發現高晟正站在門口我看。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剛才他就一直在外面瞄我。
我之所以磨磨蹭蹭留在房間里,就是為了制造機會與他獨處。
我故作驚訝:「看什麼看?今天我可沒跟你搶器械。」
說完就抓起毛巾和水壺,徑直往外走。
到他身邊時,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還沒等我叫出聲,他的食指已經抵到我的嘴唇。
我從未離他這樣近過。看著他剛剛冒頭的胡茬和高高凸起的喉結,聞著他身上層次豐富的古龍水香,我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和他的心跳聲。
「干什麼?」我沒好氣地問。
他兩眼瞇成柳葉形,突然邪魅一笑,淡淡說:「你說呢。」
他溫熱的鼻息噴到我臉上,仿佛瞬間引燃了我的每一根汗毛。
我抬臉看向正對著我們的監控攝像頭,剛打算再矜持一下,他就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他的吻,貪婪又野蠻。身子越來越輕飄,我感覺自己快被他吸空了……
……
……
大白兔味的維納斯-知乎上最變態的言情文
越到后面越帶感,最后連續反轉,真相驚得我整個人都傻了……
保證是你完全沒看過的設定,言情竟然還可以這樣寫……
看完我只想說句「臥槽」!沒見過這麼離譜的總裁文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