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來這回答是火了嗎?
有說是編的,愛信不信吧
有問斧子哪買的?跟斧子有什麼關系,不在乎刀槍棍戟,重要的是人。斧子是我媽買的,我也不知道我媽在哪里買的,七八年前的事了。
有替我擔心后怕的,所以這事就要趁著一口氣趕緊,瞻前顧后怕是做不成了。再說什麼事沒風險,哪有那麼多穩妥?
大家別學我,不提倡暴力,我當時只是個護崽的暴躁媽媽,但我不是莽夫,我也不是法盲,我有腦子,我上下樓沒坐電梯,他們在樓下叫罵我根本不應戰,所以保安找不到我。我甚至還在下樓的過程中,將斧柄和斧頭固定了下,怕斧頭意外脫離誤傷了人。附近的片警因為廣場舞擾民,鄰居們已經打了多次電話報警。
那些報上經緯度的,不好意思我不接活,但我看評論區有接的。
刪了涉及到地域的信息,跟我是哪里人沒關系,跟我這個人有關。
最后,房子還在,但我已經不住那個小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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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房子號稱小區樓王,在中心花園水系北面,買的時候多花了不少錢。入住后才知道厲害,廣場舞有三撥,一撥回春操六七點開始,七八點結束。一撥廣場舞七八點開始,八九點結束,一撥交誼舞八九點開始,十點多結束,結束后還繼續討論下舞步,大爺大媽們興奮而熱烈的聲音,在小區路燈都關了一半的十點鐘顯得格外高亢。沒孩子之前,我們兩口子在開窗睡的季節,要躲在北邊的書房看書睡覺。
有孩子后,中心花園的喧鬧愈演愈烈,周圍鄰居苦不堪言,想盡各種辦法,周期性下樓勸阻,丟水袋,貼標語,為此還成立了一個維權的群,一直無解,說是說不過他們的,小區大多高知,動手是不可能的。
終于在一個夜晚,八九點鐘,我哄睡孩子,剛在馬桶上坐下,享受片刻自由時光,有孩子的媽都明白這一刻多麼珍貴。樓下的音響騰一聲響起,我提了褲子沖進廚房,拎著剁排骨剁雞的板斧下了樓,我老公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回房間看被吵醒了哼哼唧唧的孩子,還是該追上操著斧子下樓的我。
我沖下去指著音響問誰的?然后一板斧把音響砸碎,那些平時氣焰囂張的大爺大媽們忽然變得有禮貌,語氣軟糯的跟我說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說好了九點鐘結束的。老子都拿板斧了還會客氣,舉著斧子對著他們:誰他媽跟你說好了你去誰家跳去,我這個樓下就是不許跳,跳一次砸一次,看你們頭硬還是我斧子硬。他們還想廢話,秉著能動手別逼逼的處事原則直接告訴他們說什麼都沒用,閉嘴趕緊滾蛋,誰不怕死就來跳。
我老公下樓時,我已經往回走了。身后是那群花枝招展,平時話挺多,此時靜悄悄的老頭老太太們。我快走到單元門,看他們圍著我老公又開始逼逼,我拿著板斧沖過去,拉著我這個戰斗經驗不足的老公就走,都動斧子了還廢什麼話。
等我上了樓,他們開始扯著嗓子在樓下破口大罵,我在家里聽他們惱羞成怒的大罵,洗澡,做面膜,爽的不行。畢竟在北京這個地方,很難有機會舉著斧子吵架。後來有鄰居在群里吆喝了一聲,周圍的鄰居三三兩兩出來聲援「英雄」,樓下演繹出一場對罵。
聽說,那些人報了警,警察問有人受傷嗎?沒有。警察心里明白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把人逼急了誰會動斧子,也懶得來。倒是保安敲了一戶門,問是不是他們家,被罵個狗血噴頭。
在那之后,中心花園終于消停了,不但交誼舞這波不來了,回春操和廣場舞也靜悄悄的開始,再也不敢說聲音小了沒感覺這種混賬話。
後來的某一天,大概是哪位大爺大媽不服氣,又在我們樓下放音響,我站在窗口氣焰很囂張的對我老公說老娘又要出馬了,可惜還是沒機會,因為沒人響應沒人來跳,第二天就偃旗息鼓了。
自此,我們終得安寧。
為什麼充滿惡意?因為你客客氣氣對他們,他們不要臉啊。他們知道吵,所以不在自己樓下跳,甚至不在自己小區跳,惡人自得惡人磨。
雖然是直呼小透明,不過還是匿了,太毀形象了。至今為止,我們小區的鄰居還以為這事是個男的做的,壓根沒想到舉著斧子下樓的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