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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俄國學者于蒙古發現突厥石碑,內容證實:大唐強大到可怕
2024/04/29

1899年,一位俄國學者在蒙古國發現了一塊突厥石碑,這塊石碑記載了突厥國與大唐兩國之間的一些關系,亦是突厥與大唐兩國之間友好往來的見證。

此外,碑文上的內容還證實了大唐盛世確實強大到令人感到可怕。

闕特勤碑

這塊石碑被稱為《闕特勤碑》,通身由整塊的大理石鐫刻而成,高度為375厘米,東西兩邊的底部寬度為132厘米,南北寬度為46厘米。

《闕特勤碑》可以說是一塊「神奇」的墓碑,令人驚奇的是,這塊突厥石碑上面一共刻了兩種文字,細細品來,這兩種文字甚至還包含著兩種不同的意思,其中的內容說是大相庭徑也毫不為過。

這塊石碑上面刻了漢文和古代突厥文兩種語言,其中有一面還是唐朝皇帝李隆基派人去刻的,碑文字體為隸書,一共有十四行,另外的三面是闕特勤的兄長毗伽可汗所刻,碑文的主要內容是為了紀念突厥的重要人物闕特勤。

在石碑上,古代的突厥文主要是刻在大、小的石碑上,一共刻了有66行,其中東面的大碑刻了40行,南北兩面的小碑各刻了13行,分別為碑文的開頭和結語部分。

此外,東面的石碑上方還刻著一幅山羊線圖,頂部是一幅母狼給嬰兒喂奶的畫面。

最開始的時候,這塊石碑是被立在一塊石龜背上面的,後來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石龜被毀,這塊石碑又被重新立在了一塊花崗巖的底座上。

公元731年,阿史那·闕因病逝世,唐玄宗為表示兩國友好,在派人前往吊唁的同時,還指派了工匠前往協助突厥立碑,甚至親自撰寫了一部分碑文。

在關于碑文的內容上,唐玄宗先是提及了大唐與突厥兩國之間的關系,再到後來,唐玄宗的話語中還占了一些便宜,將阿史那·闕認作了兒子,寫道「爰逮朕躬,結為父子」。

這對父子關系在建立之后,突厥與大唐的邊境也和睦了好些年。

唐玄宗表示,自己對阿史那·闕的感情就如同父親對兒子是一樣的,如今兒子病逝,唐玄宗感到非常悲傷,這才寫了碑文。

早在隋朝時期,作為匈奴其中一個分支的突厥就是一個驍勇善戰的民族,那時突厥還曾與隋朝共同聯手,解決了許多東北部落之間的沖突問題。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兩國之間一直默契地維護著一種和平的關系。

唐朝早期的時候,李淵皇帝的兵力主要都用于對付一些頑固的藩王勢力,日益自負的突厥亦在此刻趁虛而入,在大唐邊境頻頻騷擾戰士和百姓。

直到唐太宗徹底征服了周邊的這些游牧民族之后,才算暫時解決了突厥的侵擾問題。

雖說突厥對于大唐一直賊心不死,但歷史上也有過幾次著名的突厥相幫事件。

一次是李世民與薛舉父子之間的戰爭,那時候多虧是突厥勢力的幫助,才讓李世民反敗為勝。

還有一次突厥幫助李世民大破河東劉武周和涼州李軌,使得唐朝終于完成了版塊的統一。

雖說唐朝皇帝對于突厥的懷柔政策是正確的,但一直以來,除了突厥之外,像吐蕃、契丹這樣的少數民族內部也經常發生混亂。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民族都對大唐虎視眈眈,因此大唐的政權一直以來都不是非常穩定。

突厥并不像大唐那般講究禮義廉恥,在這些少數民族的認知當中,誰有實力,誰的拳頭最硬,誰就可以稱霸為王。

就拿闕特勤來說,他便曾經為了皇權,親手殺了自己的堂弟,而后才讓親哥哥坐上了可汗的寶座。

闕特勤是突厥創始人骨咄祿的兒子,本來按照一般的禮法來說,父親去世以后,一般都是由兒子來繼承皇位。

骨咄祿去世之時,闕特勤及其兄長的年紀還十分幼小,突厥的臣民自然也不愿擁戴這樣的稚子成為新王。

骨咄祿去世之后,最終由骨咄祿的弟弟,也就是闕特勤的叔叔默啜可汗來繼承權力。

在默啜可汗死后,闕特勤就直接殺掉了默啜的兒子匐俱,而后擁立自己的哥哥即位,這也就是後來的毗伽可汗。

毗伽可汗之所以能坐上大汗之位,闕特勤可謂是功不可沒。

難得的是,在突厥內部割據不斷的混亂關系中,闕特勤與毗伽可汗兄弟倆人的關系十分親密,甚至于兩人對誰坐上可汗的位置都可以不看重。

在闕特勤的主張下,突厥和大唐之間的關系才終于得到了緩慢的修復,兩國重修舊好,突厥甚至愿意尊稱唐玄宗為父,邊境的百姓也重新過上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大唐的強大究竟有多可怕

《闕特勤碑》上只刻了一面漢字,幾乎通篇都在描寫突厥和大唐之間的交往是正確的決定,周圍的百姓因此安居樂業,還有不少話語是對闕特勤的贊美之詞。

一般來說,大部分的石碑最多也是雙面刻字,像闕特勤碑這樣四面都刻有文字也是一種十分有意思的情況。

不可否認的是,為闕特勤立碑的毗伽可汗是非常疼愛他這個弟弟的,大概是毗伽可汗太過思念闕特勤了,因此就將自己那些說不盡的想念和話語都刻在了這塊石碑上。

但從另外三面用突厥文刻下的碑文看來,突厥卻并非如其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愿意真心尊李隆基為父,甚至心甘情愿地對大唐俯首稱臣。

一般人若是被大唐皇帝認作干兒子,那可是莫大的榮幸,但對于毗伽可汗和闕特勤來說,卻并非這樣認為。

毗伽可汗認為唐朝的存在,限制了突厥部落的發展。

早在唐太宗年間,唐朝的經濟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復和發展,為了隨時面對來自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威脅,甚至在軍事方面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為北征創造了良好的環境。

當然更主要的是突厥內部也時不時地出現一些混亂,這也使得突厥的一些民族和中原達到了進一步的融合。

在現實面前,毗伽可汗是矛盾的。

唐朝初定天下以后,對于突厥的禮遇是十分厚重的。

每當突厥的可汗或者使臣來唐朝訪問之時,唐朝的皇帝都用最高的禮數來接待,這足以顯示唐朝對突厥的高度重視與恭敬之心。

為了鞏固兩國之間的友好關系,甚至還采用了和親的策略,以換取人民百姓和諧安定的生產環境。

突厥民族所在的地區,因為氣候環境和地理環境的原因,歷來被人們看作是苦寒之地,生活在這里的百姓并不像中原的百姓那般能夠自給自足,一年到頭的日子完全就是靠天吃飯。

天氣好的時候,突厥民族便是「家財萬貫」,牛羊成群,一旦天氣變冷了,隨著暴風雪的到來,突厥民族的牛羊就會被凍死,一年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財富都在一夜之間被毀于一旦。

這個時候,他們就需要通過掠奪漢人的資源才得以安然度過寒冬。

因為這個原因,突厥民族一直向往著中原這種舒適安逸的生活形態,毗伽可汗的話音也基本上都是這一層意思,而在此之前,不少匈奴人也表達過類似毗伽可汗的這一層意思。

唐朝在和突厥民族進行貿易的同時,不少突厥的貴族還口不對心地說著中原的絲綢比不上他們的皮毛、中原的美食比不上他們的羊肉這樣的話語。

在毗伽可汗看來,唐人送過來的這些東西都是誘惑人心的「糖衣炮彈」,這些物品都讓突厥的百姓變得軟弱無力的同時,還失去了他們的斗志。

這也怪不得毗伽可汗會說出這樣憤怒的話語,「他們就這樣被教唆了,無知的人聽信了那些話,走近了漢人,于是死了許多人。」

除此之外,毗伽可汗還哀嘆自己的國家是因為大唐的奸詐詭譎才被分裂和覆滅的。

毗伽可汗在石碑上寫道,「由于唐人的奸詐和欺騙,由于他們的引誘,由于他們使兄弟反目成仇,由于他們使官民不和,突厥人民因此喪失了成為國家的國家,高貴的男兒成為了唐人的奴隸,清白的姑娘成為了女婢......」

關于突厥的這段歷史還得從隋王朝開始說起。

隋王朝時期,突厥因為自身內部的矛盾,正式分裂為東、西兩個政權,隋文帝趁機拉攏了其中一方,使東突厥可汗向隋俯首稱臣,東突厥地區就這樣成為隋王朝的郡縣,一直被控制到唐玄宗時期。

在前后一百多年的時間里,突厥的存在對于唐王朝來說,始終都是一顆巨大的毒瘤。

突厥在北方的一系列活動,對邊境的百姓是一種威脅,對唐朝的發展也存在著巨大的影響。

當時李世民就是利用了東突厥兩位可汗之間的矛盾,巧妙地分化了兩位突厥可汗的關系。

唐朝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以后,兵強馬壯,同時還大膽任用了許多善戰的少數民族的將領,在經濟、人才、軍事等全方位的發展下,李世民出動了十萬大軍,最終平定了東突厥這個禍患。

毗伽可汗的通篇碑文都在表達對大唐王朝的異議和不滿,這些文字也從側面說明了,大唐王朝的實力果然強大到十分可怕,他在碑文上警告自己的子孫后代,一定要記住亡國之痛。

因為懾于唐朝的實力,他只能用中原人都不認識的突厥文來刻下這些文字,盡顯兩面人的本色。

相對于其他類似毗伽可汗碑的內容來說,闕特勤碑之所以如此出名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其碑面上的突厥文字豐富,且至今為止一直保持著較為清晰的字跡。

再者,在至今發現的世界各地的石碑當中,闕特勤碑堪稱為一個特殊的存在。

毗伽可汗寫下闕特勤碑時的情緒應該是別扭的。

在當時那樣一個特殊的年代中,毗伽可汗并不愿意臣服于大唐強盛的實力之下,然而卻不得不成為唐朝的臣屬。

在這樣無奈的情況下,毗伽可汗也只能利用自己弟弟的死亡來煽動突厥人民的情緒,但又恐上位者發現自己那些不軌的小心思,因此只得用突厥文來確認自己的地位。

除了舉世聞名的闕特勤碑之外,還有暾欲谷碑及毗伽可汗碑被稱為「突厥三大碑」,這些石碑的發現,奠定了人們研究突厥文學重要的基礎。

雖然後來還在漠北的一些地方陸陸續續發現了其他刻有突厥文字的石碑,但關于石碑的保存以及文字的內容和重要性等方面,都遠遠不及這「三大碑」來得完整,因此學者們在談到關于突厥的碑銘時,往往想到的也就是以這三塊石碑為代表。

毗伽可汗碑建立于公元735年。

這塊石碑是以毗伽可汗當事者的語氣來述說了一系列突厥王朝開國的征戰過程以及和周邊民族的關系。

與闕特勤碑相較而言,二者在內容上有許多重復的地方。

縱觀中國所有的歷史資料,似乎極少提及毗伽可汗碑文的存在。

毗伽可汗在整個突厥帝國即將倒台的關鍵時刻被自己的親弟弟扶著坐上了王位,通過兄弟倆的努力穩住了局勢,雖說毗伽可汗通過重用謀臣與仁政等一系列手段力圖恢復帝國以往的榮耀,其在位期間的努力卻是起到了很大的成效,但總的來說,也終究只是突厥帝國的余暉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闕特勤病亡之后不久,毗伽可汗亦被權臣梅錄啜毒死。

在這之后不久,整個突厥王朝也就此分崩離析,繼而走向徹底的衰亡。

參考資料:

【1】來自 陳紅彥主編. 金石碑拓善本掌故 1[M]. 2017:《闕特勤碑》

【2】來自 耿世民著. 古代突厥文碑銘研究[M]. 2005:《闕特勤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