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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丈夫愛上堂妹,她決絕離家,用40年誅心報復,讓對方至死抱憾
2024/08/29

民國時期,中國誕生了一批在歷史上極具影響力的學術大師。

這些人或狷或狂、或癡或迂,像極了歷史上的魏晉名士。

而作為民國真性情、真風流的著名人物,葉公超更是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的代名詞。

他是近代著名的外交家和書法家,也是曾培養了無數英才的著名學者,如錢鍾書、季羨林、楊振寧、許淵沖等學術大師,皆是他的學生。

非凡的才智、流利的英文和不俗的風度,這樣的葉公超,無疑是民國耀眼的存在。

的確,從一介書生轉為一名政客,他的一身傲骨,他的泱泱氣度,至今被后人所尊崇和敬仰。

但若是談及感情問題,這位學貫中西、通透睿智的著名學者,卻因一場錯誤的選擇,輸得一敗涂地。

他與妻子袁永熹是民國有名的師生戀,這場感情源于葉公超的熾熱追求。

可這段讓人稱贊和羨慕的婚姻,卻以葉公超「愛上」自家堂妹的荒唐背叛、畫上了意難平的句號。

任他后悔一生,期盼一生,可至死卻盼不來發妻相見…

20世紀初,葉公超出生于江西的一個官宦之家。

四歲喪母,父親早逝,葉公超自幼被叔父葉恭綽撫養長大。

因為叔父是北洋政府的交通總長,所以天資聰穎的葉公超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16歲那年,因為參加著名的「南開救國十人團」,家人擔心他的安危,便把他送到了美國讀書。

留洋期間,葉公超先后在美國、英國、法國等國家學習,這份游學經歷,也讓他學貫中西,22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

1926年秋天,學成歸來的葉公超,同時在北大、北師大教授西洋文學,是當時北大最年輕的教授,甚至比胡適當年還年輕四歲。

講台上,他是學貫中西、才華橫溢的老師,可講台下,他卻是比學生大不了幾歲的同齡人,甚至所教授的班級中,還有比他年齡大的學生。

回來后就得到了在清華、北大等多個學校任教的職位。

所以,這個永遠身著西裝,梳時髦的背頭,口中叼一只煙斗的年輕教授,也成為許多女學生共同愛慕的對象。

葉公超的追求者不乏貴族千金、名媛小姐,但對此時的葉公超來說:他的心卻無位置可騰,因為那個叫做袁永熹的清冷女子,早就住進了他的心中。

袁永熹是燕京大學的校花,比葉公超小兩歲,也是葉公超的學生。

這個眉目清冷,不施粉黛的女子,也出生于官宦世家。

只可惜,父親前幾年去世,導致家道中落。

面對這份沉重的打擊,自幼接受良好教育的袁永熹,從不曾認輸服軟。為了能夠繼續求學,她拋下往昔的養尊處優,售賣自己的油畫作品掙錢。

歷經家庭變故和人世滄桑的袁永熹在性格上也變得理性堅強。在同齡女子普遍從文的風氣下,為了更好解決就業生計問題,袁永熹選擇了實用性更強的理科專業。

同樣,袁永熹的家境雖然落魄,可這并不耽誤她身上的優雅和貴氣。穿梭在校園的她,總是不施粉黛,但渾身卻散發著高山積雪般的冷清與干凈,令人心生神往、卻望而卻步。

清純也熾烈、闊達也知性…這樣的袁永熹,成為葉公超一見鐘情、并心心念念的傾城佳人。

兩人雖為師生關系,但受西洋教育的葉公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對袁永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可很多時候,愛情是一回事,婚姻卻是另外一回事。

當葉公超如愿抱得美人歸,沉浸于眾人連連羨慕和祝福聲中的他,也絲毫沒有意識到:

這段被稱為郎才女貌的婚姻,卻被自己親自斷送、抱憾而終!

1931年6月,葉公超和袁永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這段師生戀的愛情故事,也引得眾人羨慕不已,一時間成為眾高校的浪漫佳話。

婚后不到一年,袁永熹就生下了屬于兩人第一個孩子。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被取名為「葉彤」。幾年過去,兩人又擁有了一個活潑的男孩,孩子被葉公超取名為「葉煒」。

兩個孩子的名字,都來源于古老的詩經: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可以說,孩子們的名字里,是葉公超對妻子深情的愛慕和告白。

出生于官宦家庭的袁永熹,雖從小衣食無憂,但嫁給葉公超后,她卻是人人敬佩的賢妻良母。

動蕩時代中,每個家庭的經濟條件并不寬裕。但在袁永熹的打理下,葉公超永遠能夠保持西裝革履的得體裝扮,而兩個孩子在她的教導下,也格外懂事好學。

遺憾的是:浪漫的感情總能經得起狂風巨浪,卻也總是消磨于柴米油鹽。

任袁永熹再勤勞賢惠,可葉公超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以及不加掩飾的脾氣,也進一步加大了這段婚姻的裂痕。

抗日戰爭爆發后,夫妻兩人所在的大學南遷至昆明,合并為西南聯大。

作為老師的夫妻兩人也跟隨師生們南遷昆明定居,偏遠邊陲的生活條件,可想而知。

但即便住房都成問題,畢業于燕京大學的這位高材生校花,卻從不曾有過半句抱怨。

屋子簡陋,她便用不能穿的舊衣服縫合成窗簾,為狹小的房間做裝飾。

物資短缺,她便親自在門口開墾菜園,跟著當地百姓學習種應季的蔬菜。

她是才華與美貌兼備的女子,更是愿意為愛付出,為家庭犧牲的賢妻良母。

可這樣的付出,卻在葉公超的多番傷害中,變得滿目瘡痍。

不知什麼時候,素來深情的丈夫,開頭總是奚落和嫌棄。

或許是在學校的工作不順心,或許是動蕩的時局讓這位文人倍感煎熬…所以,他開始將滿心的不如意和沮喪,分給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

或許:真正的苦難之前,女人比男人更加堅韌。而一蹶不振的男人,總是選擇在弱者面前逞威風。

不停地打壓妻子自尊心,似乎成為葉公超的日常。

有一次,好友吳宓來家里做客,袁永熹做了一大桌子菜,熱情招待。

可菜端上桌子后,葉公超突然摔了筷子,對袁永熹破口大罵,說飯菜不合胃口。

向來見多識廣、理性機敏的吳宓,頓時也不知所措,只能推脫有事,連連告辭。

知書達理的袁永熹,面對葉公超的指責她沒有當場爭辯,而是等到吳宓走后,她才安靜地跟葉公超說:「作為主婦,飯菜不合胃口,我有責任。但是你當著客人的面發脾氣,也是不合適的。」

多年的教養,讓袁永熹處理事情永遠冷靜得體,連吳宓事后也夸他:深佩熹為一出眾超俗之女子。

可是如此優秀的妻子,葉公超卻沒有選擇珍惜。

如果說:長期的語言欺辱,讓兩人之間的溝壑越來越大。那麼葉公超婚內「愛上」表妹的荒唐做法,則成為他親手毀掉婚姻,卻至死后悔的狠狠懲罰。

上海淪陷后,葉公超接到叔父葉恭綽的來信,請求他幫忙守護文物毛公鼎。

因為葉家面臨財產分隔,葉恭綽懷疑自己的妾室潘氏會出賣文物消息,透露給日本人。

要知道:毛公鼎是我國西周晚期宣王(公元前827-781)時的一件重器,在中國青銅器的奇珍行列中,具有無可取代的珍貴價值。毛公鼎自清道光末年出土以來,就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沒有任何人或國家不想把它據為己有。

陰差陽錯下,毛公鼎到了葉恭綽手中。但這件重要文物的到來,給予葉家人的,卻是禍大于福。

為了保護文物,葉公超毅然趕往上海。

雖然成功在日本憲兵隊搜查葉府前轉移了毛公鼎,但他卻因為潘氏的陷害,而被日本人逮捕。

在長達40多天的牢獄生活中,葉公超遭受了各種酷刑,對于毛公鼎的下落,卻始終閉口不言。

期間,堂妹葉崇范去探望他,葉公超通過葉崇范給友人傳信,最終得以獲救。

堂妹葉崇范是葉家收養的孩子,彼時已嫁給西南聯大教授汪一彪為妻。

就是這場牢獄之災,讓40歲的葉公超對堂妹產生了感情的躁動和期待。

他甚至覺得:與妻子袁永熹結婚這些年以來,這是自己首次重新感受到久違的愛情。

即便這段感情是有悖倫理的,是不被葉家叔父所允許的。可此時的兩人如同墜入愛河的年輕情侶,他們好像忘記了在昆明的家人,先是攜手前往重慶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又前往香港長期居住。

就這樣,兩人在上海雙雙背叛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昆明。

聽到丈夫背叛的消息后,素來理智的袁永熹,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

她怎麼也沒想到:為丈夫生兒育女、操持家庭多年,換來的,卻是這種局面。

抱著一絲期待,她帶著孩子們跑到香港,尋找葉公超質問。可得到的結果,卻是葉公超避之不及的閃爍眼神,和欲蓋彌彰的荒唐借口。

事已至此,任誰都是心知肚明。為丈夫的背叛感受到深深痛苦的袁永熹,不顧葉公超的愧疚和哀求,毅然帶著兩個孩子前往美國定居。

她本就是燕京大學畢業的物理高材生,只是遇到葉公超,才甘愿成為日夜操持、洗手作羹湯的賢惠主婦。她為這段婚姻認真付出過,也不計得失犧牲過,可這些付出和犧牲換來的是什麼,是對方全然不顧夫妻情誼的背叛,是對方妄想妻妾成群、齊人天福的荒唐。

他既不珍惜,那何必再這樣耽誤自己。

就這樣,袁永熹帶著孩子來到美國,并很快在加州大學找到了一份研究院的工作。

作為昔日里的物理系高材生,這份工作對她而言,無疑是提供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此后的她一心致力于科研和教育,再不問前塵過往。

而兩個孩子也由她一手帶大,各有建樹,兒子葉煒還成為比較學博士,做了教授。

反觀背棄家庭在先的葉公超,似乎從失去袁永熹的那天,便失去了獲得幸福和安穩的能力。

毛公鼎事件過后,葉公超正式從政,憑借優秀的英語水平,成為出色的「外交奇才」

新中國成立前,他從駐他國專員到外交部常務次長,又到外交部部長,事業也算風光無限。

可每次回到家中,陪伴他的卻只有孤零零的影子,連空氣都冰涼無比。

解放戰爭勝利后,葉公超選擇前往台灣。可來到台灣之后,他的事業卻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中。特別是1961年,因蒙古加入聯合國的事情,葉公超夾在美國與台灣之間左右為難,最終被卸下身上所有職務。

已近晚年的葉公超,一夜間失去了所有。

沒有了事業,沒有了家人,沒有了兒女…如此寂寞而凄涼的生活,他試著靠畫畫打發時間。

可一張張墨跡未干的畫作,帶給他的,卻是更深的孤獨感。

自從葉公超背叛家庭后,袁永熹帶著兩個孩子出國定居,一走就是40年。

整整40年中,兩人并沒有失婚。

一個在美國,一個台北,心照不宣地維系著這個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

可這樣橫跨大洋、形同陌路的婚姻,帶給葉公超的,卻是更深的自責和愧疚。

想來,這也是作為妻子的袁永熹,以最冷靜疏離的方式,給予這個背叛家庭的男人,最為誅心的報復吧。

一段失敗的婚姻,就此挫傷了這個女子的傲氣。

因為太過疼痛,所以她至死無法原諒對方。

1981年,當彌留之際的葉公超垂臥病榻,他反復念叨的一句話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太太,女兒都要回來看我啦。」

可是悲涼的是:直至這位著名的學者和政客耗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家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夕陽余光打照在蒙了塵埃的窗簾上,光斑雀躍等著,等到落寞的天黑,等到生命的終結,卻不見有人推門而來。

就這樣,1981年1月20日,78歲的葉公超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臨終之際,他的身邊無一親人。而葬禮那天,遠在大洋彼岸的太太袁永熹依舊不見身影。

詩酒豪情,風流頓覺蓬山遠。浮生悲劇,病榻忽興春夢哀。

這句話像極了葉公超這一生:半生瀟灑,半世悲哀。

他曾擁有幸福的家庭,擁有人人夸贊的美貌賢妻。可無奈的是,自認為囚困婚姻圍城的他,卻用一場荒唐的婚外戀,徹底將所擁有的幸福撕碎,最終落得此生不見發妻、親近之人皆離心離身的悲劇結局。

若是時光能夠重來:當年的葉公超還會選擇那條錯誤的道路嗎?

也許,還是會吧!

就如陳奕迅的那首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這就是人性,總以僥幸的心理去試探生活的雷區,卻不知引火燒身的悲劇,從邁出第一步的那刻開始,就已經上演!